我愣神期間,王老吉又大喊了起來。手機擴音器傳來“老嘎拉!老嘎拉!”的聲音。
我湊過去,費勁的彎下腰,把手機撿起來看著。我發現這手機有點壞了,屏幕都裂了,但不影響視頻。
王老吉又舉了一杯血色的紅飲料喝下去,還故意打了一個嗝。
我不想看他惡心的表演了,對他嘿嘿的冷笑起來。
這一刻,我真的是怒了。但我這動作反倒把自己嚇了一跳,因為我平時根本就沒這麼笑過。
我隱隱想到了一個人,似乎是我的朋友,可他到底是誰,我想不起來,總覺得他就在我身邊,而且,對我很好,我可以完全信任他。
我的笑聲也讓王老吉吃了一驚,他明顯打了個哆嗦。隨後也詭笑了起來,還有一種笑抽的趨勢,連小醜臉都笑變形了。
他邊笑邊說,“現在這個遊戲越來越好玩了!不久後咱們再見,烏鴉先生!”
說完他掛掉電話。我滿腦子全是問號,不知道王老吉最後說的烏鴉又是啥意思,而且我聽到烏鴉,竟莫名其妙的出現一種興奮與親切感。
我捧著電話沒啥意義了,就收好它。我身單勢孤,不想在廢車場多逗留了。又一瘸一拐的往場外走去。
我邊走邊心裏堵的慌,每次都差點就找到線索,可是每次都是被王老吉棋高一著。另外我身體內不知道有什麼貓膩,還是說有啥高科技的東西。剛開始走的時候,腿還不利索,瘸的厲害。可走到摩托車旁邊的時候,我已經恢複了正常,行走自如了。
騎上“損賊”,我上來一種很強的安全感。為了讓自己好過一些。我點了一根煙吸起來,又給警方打了支援電話。
就在煙快吸完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我以為是支援快到了,等拿起電話一看,是鐵隊長的。
我急忙接了。鐵隊長還是那副老模樣,在電話裏說,“徒弟,聽說你又吃癟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沒說話。
鐵隊長笑了兩聲,安慰我,說有烏鴉在,怕什麼?早晚能把王老吉抓住。
這是短期內我第二次聽到烏鴉這個詞,而且分別被凶手和隊長說出來的。
我徹底蒙圈了,鐵隊長又說幾句就掛了電話,品的出來,他是刻意安慰我來了。
而我又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有警車出現在我視線內。
這次是支援來了,足足三輛警車,這些支援的警察老遠就看到廢車場裏冒出的衝天黑煙了。他們都被嚇住了。
本來我應該跟他們再回廢車場,畢竟我是當事人,問題是我突然頭疼的很厲害,腦袋裏嗡嗡作響,似乎有一群螞蟻在咬一樣。
我沒法跟支援配合了,簡單交單幾句後,我騎著損賊先回到了住所。
我身上警服又髒的不成樣子了,而且老警服還沒洗。
這把我愁夠嗆,我又不得不把它們都扔到洗衣機裏。我也有些餓了,但自己沒啥衣服穿了,隻好糊弄一下,隨便在家裏找些吃的。
我從冰箱裏拿出兩罐啤酒,就著鹽水花生米吃喝起來。我沒喝醉,卻上來一副醉意,迷迷糊糊的爬到床上,睡起來。但這一覺睡得不消停。
等天快黑了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寅寅打來的。
我坐在床上,使勁撓著腦袋,這樣能讓自己快速清醒。等接了電話,寅寅開口說,“出事了!快來漠州大學!”我念叨著漠州大學。我從沒去過這地方,但聽說這裏的校風一直不錯,怎麼會出事呢?
我揣著迷糊,撂下電話後急忙起身。但我發現自己逗比了,兩套警服還在洗衣機裏,我睡前忘把它們拿出來了。
我愁眉苦臉的站在洗衣機前,拎著兩套都濕乎乎的衣服。
我來回比對好幾次,也看不出哪個能更幹爽一些,最後我一橫心,心說去他娘的,濕就濕吧。
我穿著一套濕衣服,下樓後騎著損賊往漠州大學駛去。一路上,看到很多警車都鳴笛朝漠州大學的方向趕,看樣子,這案子挺嚴重。
一刻鍾後,我到了漠州大學,寅寅在漠州大學的門口正等著我。
她一見我,先發現我衣服的不對勁了。她皺眉指著,問我咋了?
我總不能說自己犯傻了,就謊稱這麼穿衣服很帥,配上摩托,給人種高大上的感覺。
寅寅笑了笑,沒再說啥。
我又話題一轉,問她漠州大學到底怎麼了?
她回答說,“王老吉出現了!學校裏發生了奸屍虐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