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看到的事情和昨晚經曆的事情想了一遍,腦海中隱約有了一些頭緒,我回答,“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叫了外賣,隻不過,他們胃口不好,所以,凶手進入屋裏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完全昏迷,他們在同凶手搏鬥的過程中,藥性發作,被凶手製服。凶手對三男一女進行了不同的處理方法,那些男人被釘在十字架上,似乎是一種宗教儀式。而這個女人則被殘忍的剝了皮,應該去查找一下卷宗,看以前有沒有相類似的案件。”
聽完我的分析,寅寅歎了句,“深層記憶,果然……”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一方麵是我奇怪自己能對現場分析的頭頭是道,另一方麵我奇怪自己怎麼突然說出這麼多話,要知道,自打蘇醒後,我就覺得自己不是特愛說話的人。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被鈴聲一刺激,我又回過神。
等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王老吉。他還找我視頻通話。
我緊張上了,對寅寅比劃了一個手勢。寅寅挺細心,或許她早料到凶手可能會找我。
她也顧不上脫手套了,伸到兜裏,拿出一條數據線。
我懂寅寅的意思,接過數據線,插在手機上。我還往牆角那裏靠了靠,接了電話。
果然,那個小醜又出現了,隻不過,他這次故意給臉畫的更紅了,手裏還拿了一把斧子。
他哼哼笑著,顯得表情更加猙獰。他也在仔細打量著我,隔了好一會兒才問,“老嘎達,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我愣了一下,納悶王老吉是不是打錯電話了,不然怎麼喊我老嘎達?
王老吉繼續笑著,這次顯得很詭異,而且看得出來,他覺得這麼叫我,我有這反應就對了。
寅寅倒是臉色一沉。王老吉又拿出故意的樣子說,“對了對了,我忘記你小子還不知道……算了,不跟你講這些沒用的,有沒有找到我給你留的那個皮娃娃?”
看著王老吉那血紅的小醜臉,我上來一種感覺,不知道它是不是被血塗出來的,我不想跟他直視,而且這一刻,我也沒急著回複啥。
王老吉不理我,還往屏幕前湊了湊,反咬一口說,“嘖嘖!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凶?放鬆一些。對了,我還給你留個小禮物?記得找到,再見了,老嘎達!”
王老吉掛斷電話時,我還能看到他的獰笑。
寅寅一直在查王老吉的地址,隨後歎了口氣,這告訴我,這次跟蹤她又失敗了。
我一直想著老疙瘩這個詞,我問寅寅,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寅寅回避我的目光,甚至拿出一副聽而不聞的感覺。她又蹲下身,繼續對著皮箱子翻起來。我隻好蹲下身配合著。
我倆翻了好幾個屍塊,最後在箱底找到了女死者血淋淋的半個腦袋。
這腦袋上半部都沒了,包括大腦,隻剩下顱底裸露在我們眼前。我把精力都放在它的嘴巴上。我還伸手掰開了女死者的嘴巴。
我看到她的牙殘缺不全,尤其有一個門牙隻剩下半截,這都表明她生前遭受了很大的打擊。另外我往裏看著,發現她嘴的深處有異物。
我讓民警給我準備小鑷子,我把它往裏送去,又從女死者的嘴裏夾出一張軟軟的紙片。
冷不丁的,我不知道這紙片是啥。但我耐心的一層層剝離,最後把它攤開,發現竟是一小截撲克牌。
這張撲克是大王,大王的臉都已經被死者的血液給侵透了,甚至爛了,而它的頭像就是一個耍雜技的小醜。
我和寅寅互相看了看,都意識到這張撲克牌就是王老吉給我的小禮物。而它上麵的小醜,更似乎表明了什麼,隻是憑目前的信息,我還聯係不到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