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都不敢忽視,把他攙扶出廁所,又拿出手機,要給120打電話。
我發現電話竟然沒信號,我急的使勁搖了搖手機,但這也不是微信,無論怎麼搖也沒有信號。
我把技術警員的手機也拿出來了,發現同樣是這情況。
我納悶了,不知道為啥。技術警員還咳嗽起來,看架勢快跟哮喘有一拚了。
我趕緊去找水,我知道,現在讓他多喝水,這也是一種自救的辦法,至少他胃裏還有毒素的話,水可以把毒素衝淡。
技術警員也明白這個理,拿起杯子使勁喝。
我站在一旁,絞盡腦汁的想著。純屬是一個頓悟,我聯係起一件事來。
幾天前鐵隊長讓我看過一個狗咬人的視頻,而凶手王老吉又揚言讓我們這幫條子等著。
難道說,今晚這一切,又是王老吉做的麼?那豈不是說,送餐小夥跟王老吉有關?
我盯著廁所,懷疑之所以警局裏沒有信號,一定跟送餐小夥有關,或許他裝了什麼屏蔽裝置了。
我看技術警員喝完水之後緩過來一些了,就又讓他繼續喝水,我大步往廁所裏走。
我想試著把屏蔽裝置找到,但突然地,廁所裏的燈黑了,甚至整個警局也陷入到黑暗之中。
冷不丁我什麼都看不見了,心裏出現一絲恐慌。
我還把槍拿到手裏。另外把手機打開,這上麵有小電筒,我用它照亮。
但這麼一來,我沒法在廁所待著了。我又轉身出去。
技術警員無力的靠在桌子上,他連拿手機的勁兒都沒有了。他看到走廊牆壁上的應急燈亮了,發出弱弱的綠光。
就憑這個,他告訴我,警局停電了。
我知道,警局很少停電,甚至停電前也會收到通知的。我懷疑今晚突然地停電,又跟凶手有關。
細想一想,凶手不會無緣無故的讓警局停電,他這麼做一定有後續的目的。我想到一個很瘋狂的可能,王老吉想夜襲警局。
要換做一般人,哪怕是另一個連環凶犯,再借他個膽子,也不會打警局的注意,但這個王老吉本身就是怪胎,啥事做不出來?
我呼吸變重了,因為現在警局裏隻有我和技術警員,這哥們還中毒了。單憑我自己,能不能鬥過王老吉,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既然凶手精打細算的安排這步棋了,我不能茫然的逃走,不然很容易反落入陷阱中。
我們的警局是八層樓,槍庫在四樓。按平時來說,領槍要有申請,但現在哪顧得上那麼多。
我往電腦室裏走,這裏有一個工具箱,裏麵放著鉗子、扳子這類的工具。
我挑了一把虎口鉗,讓技術警員小心一點,等著我。我又往四樓走。
其實整個槍庫的防盜措施很嚴,既有大鎖也有一個密碼鎖,我來到槍庫門口時,用虎口鉗把大鎖夾斷了,而我的身份特殊,自己的眼虹膜就是解開密碼鎖的“鑰匙”。
等兩道鎖全被打開後,我進了槍庫,這地方的最外麵放著全是手槍,但最裏麵有兩個鐵櫃子,放著的是突擊步槍。
我挑了一把,又拿出兩個彈夾。我覺得這麼多子彈夠用了。
我想就這麼拎著步槍,帶著技術警員離開警局,等手機有信號了,我再聯係120和警局同事。
但剛離開槍庫沒幾步呢,我聽到樓下傳來慘叫聲。
如此黑暗中,我聽的毛骨悚然的,而且不樂觀的估計,技術警員遇到危險了,還凶多吉少。
我咬了咬牙,盡量壓著性子。
步槍上的配件挺多,不僅有瞄準鏡,還有槍用手電筒,我把手電筒打開,舉著槍往樓下走。
整個四樓,我沒遇到啥危險,但下樓梯時,我聽到下方傳來噠噠的聲音,就好像一個雞在走廊裏溜達時發出的聲響一樣。
不過我知道,不可能是雞。
我心說,難道王老吉來了?就在樓下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