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又抬頭往上看看,插話說,“通往三層的樓梯呢?怎麼沒了?”
巴次仁回答,“三層是禁地,想從二層去往三層,咱們得仔細找找,或許樓梯藏在某個房間裏。”
我讚同的點頭。鐵驢有其他想法,把目光放在走廊的欄杆上,跟我倆建議,“要不咱們也甭找那個梯子了,從欄杆爬上去得了。”
巴次仁對神廟的事知道不少,他搖搖頭,指著欄杆讓我倆小心一點,湊過去看看。
我本來不理解巴次仁啥意思,但用手摸了摸欄杆時,我心裏咯噔一下。
欄杆很滑,還有種黏糊糊的感覺。
我猜測著欄杆的材料不一樣,裏麵很可能藏著什麼寄生蟲,它們分泌出的物質,讓欄杆變滑。
為了驗證,我用鐵棍上的鉗子,對一處欄杆下手,使勁掰下一小塊。
在斷口處,確實有蟲子包,有幾隻又黑又肥的肉蟲,見到光後,正不耐煩的扭動身子呢。
我指著斷口讓他倆瞧瞧,鐵驢挺惱火,罵了句臥槽。
巴次仁又強調他剛才的話,說我們也別取巧了,分開去各個房間裏查看吧。
我們隻是猜測二層沒人,這不代表說二層真的沒人。我們仨分開後,為了保險起見,我把左輪槍拿到手裏。
我自行來到一個空屋前,而且一涉及到查房了,我還發現個事,二層的房子建築風格也很老。
就說我麵前這個屋子,沒有窗戶,全是用紙糊的。我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整個二層是先建的,原來的神廟隻有兩層,而到後來,出於什麼原因,又建了三層,因為三層用的都是玻璃材質的窗戶了。
我也懷疑,建築三層時,施工人員從哪裏找來的,絕不可能是從人力市場現抓的壯丁吧?
就算力工、瓦工再想掙錢,一聽去海拔四千米的地方,他們是傻逼才同意呢。
我沒理會這個,舉著槍,深呼吸兩口氣,一把將屋門退開了。
屋門也是缺油,打開的瞬間發出嘎吱一聲響,聽著有點鬼哭的意思。
我又急忙往後退了一步,舉著槍,防止屋裏突然出現啥髒東西。但冷不丁的,我還是被走廊陰了一把。
走廊地麵有些地方挺光滑的,我邊後退邊踩禿嚕了。最後頂在欄杆上,差點被這股勁一帶,從欄杆上翻下去。
我扭了幾下身子,重新找到平衡感,不過也有點喘粗氣了。我蹲下來,難受的啊了一聲。
旁邊的房間正被鐵驢檢查著,他聞聲舉著獵槍,探出腦袋看看。
我尋思他肯定會安慰我幾句,但這胖子,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兒,還喊了句,“徒弟,呻什麼吟,趕緊辦正事去。”
我算碰了一鼻子灰。等緩過勁來了,我沒理鐵驢,向屋門走去。
我看清楚了,這個屋子很敞亮,甚至很幹淨,書桌茶幾、木床衣櫃等等,全一塵不染的。
從這架勢來看,這裏分明住著人呢。我覺得這是個發現。
本來我想喊鐵驢和巴次仁,但又一琢磨,鐵驢剛說過我無事呻吟。
我想自己先進去觀察下,不急著叫他倆了,而且我帶著槍,真有敵人,我把他打成馬蜂窩就是了。
我幾乎步步為營的,這麼一點點走過去。這期間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隨著我離近,左輪槍上傳來一陣力道,似乎有個無形的手在擺弄它一樣。
可我很清楚眼前沒人,我還伸出另一隻手,對著槍身上下摸了摸。
我腦子裏全是問號,這樣來到房裏。
這房間很大,估計有近百平的麵積,不過沒啥側室,這裏有沒有人,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排查一邊,為了不遺漏,還喊了一句,依舊沒人應我。
這一刻我很矛盾,解釋不清為啥屋裏屋外的清潔程度不一樣,但既然沒危險,我又壯著膽子把屋門關上了。
而等我再度扭身時,我嚇得雙眼瞳孔還都猛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