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鐵驢都安慰她慢慢來,而且我更在乎寅寅自己在外麵安不安全。我就搶過電話多問了幾句。
我承認,話有點酸,鐵驢聽的同時還做小動作,不住的捂牙。那意思快受不了了。
寅寅聽完很受感動,說讓我放心,她一切都好,還隔著電話對我啵了一下。
最後我們商定好了,午夜整,我們在色勒小乘寺西北角集合,寅寅隔著牆,把一些裝備拋進來。
撂下電話後,鐵驢對我肩膀拍了一下,說我和寅寅是徹底成了。我估計他之所以這麼說,還是跟寅寅剛才啵手機的事有關。
我心裏挺暖的,不過也有一個大大的問號,心說寅寅一直是很冰冷和靦腆的,這次咋邪乎乎的呢,當著鐵驢還這麼開放的吻我,另外細想想,這也是她頭次吻我。
我懷疑跟在小北極我給她取暖有關吧。但現在想這些還不是時候,我又強行把這問題放在一旁。
接下來的一下午,我和鐵驢沒離開,我本來擔心會不會有喇嘛找過來,畢竟自己上午爬牆還把佛珠弄壞了,也算是變相的惹禍了。
鐵驢安慰我,說我太膽小了,那偷情的喇嘛抓不到證據的。而且不還有他在麼?
我放下心思。等到了晚上,老王還沒回來,有個小喇嘛過來送的晚餐。
其實要按老王說的,喇嘛跟藏地和尚是有本質上的不同的,但我不會看,也不知道送餐這位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尤其光瞅著他的禿頭,也瞧不出是不是個轉世靈童。
我就姑且把他稱為喇嘛吧。小喇嘛還帶了一句話,讓我倆別著急,主持今天還沒出關,可能還要等兩天。
我和鐵驢當然不會因為這事兒跟小喇嘛翻臉了,而且我巴不得我倆多待一陣呢。
等小喇嘛走了後,我倆沒急著吃,我先檢查了一邊,晚上的飯菜與湯都正常。
不過跟中午相比,晚上飯就有點屁都不是的感覺。湯裏除了飄著一小截菜葉子,連個油花都沒有。
飯和菜更別說了。但再怎麼的,有吃的總比沒有強,我和鐵驢都忍了。
大約在九點來鍾的時候,我們熄燈了。胖老王是徹底沒影了,我懷疑他跟女僧在一起,不然不會這麼樂不思蜀的。
我和鐵驢都睡了一小會兒,算是變相的補充點體力吧。
等夜裏十一點半的時候,鐵驢把我叫醒了。我一時間有點懶意,不過我也沒繼續賴床。
我爬起來後,使勁搓了搓臉,這能讓自己快速清醒,我倆趁著夜色,一起出了屋,又盡量沿著僻靜地方走,這麼一路的來到色勒小乘寺的西北角。
這裏沒房子,我倆躲在牆角下麵後,鐵驢拿出手機,給寅寅打了一個電話。
但電話剛接通就被掛了,隨後不遠處砰的一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撇了進來。
我和鐵驢全湊過去,這是一個大旅行包,不用說是寅寅給的了。鐵驢蹲著把包打開了。
我負責在旁邊照亮,但包剛打開的瞬間,鐵驢哼了一聲,顯得很痛苦。
我問他咋了?鐵驢揉著脖子,說這裏咋突然疼了一下呢。我用手機屏幕對他照了照。
我看到一個小紅點。我告訴鐵驢,或許是蚊子叮的,沒啥大不了。
鐵驢應了一聲,我倆又把精力放在包裏。
寅寅準備的東西蠻多的,繩索、電筒、匕首、口罩、各種工具等等。
我是挺滿意,但鐵驢看完忍不住念叨幾句,說咋就沒一把槍呢?
我知道,像鐵驢這種人,最需要的真就是槍了,我們從小北極出來後,獵槍太大沒帶來,但是左輪槍一直在寅寅身上。
我心說她就算弄不到新槍,把左輪槍放在旅行包裏也行啊。
我也不知道咋評價寅寅這次的失誤了,但我們一時間再想找寅寅要槍也不是那個事了,也沒那功夫了。
鐵驢說算了,不想那麼多了,之後他拎著旅行包,帶著我,一起奔著深牆大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