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飛快算計著,不過冷不丁的,找不到啥借口,隻好嘿嘿賠笑,說自己順便溜達而已。
這喇嘛似乎想到什麼,又話裏有話的點我,“施主,老王那人瘋瘋癲癲的,你不要太信他的話。”
我心說誰是老王?隔壁老王嗎?但我又想到一個人,就是跟我們一起住的那個胖子。
我猜胖老王想弄佛珠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寺廟裏的人幾乎人盡皆知了。而眼前這個喇嘛,或許以為,我在替老王跑腿,找人買佛珠呢。
我就順著這話把老王賣了。這喇嘛不想跟我多聊,又囑咐兩句後,大步離開了。
我心情還沒怎麼平複呢,我也不再溜達了,想先回住所找鐵驢再說。
我原路返回,但鐵驢還沒回來,隻有胖老王還在屋裏休息。
我想再問問他佛珠的事,當然了,我肯定不先說什麼,尤其對裏麵藏蟲子的事避而不談。但我剛起了個頭兒,沒深問呢,打外麵走進來一個僧人。
我都不知道稱她為僧人恰不恰當了。她穿著喇嘛服,戴著喇嘛帽,胸口卻故意露出一些,白花花的春色乍現。
胖老王當場就看眼直了。而我留意到,女僧人喇嘛服上有一個新染的血點子。
這一定是我的血,換句話說,這女僧人就該是剛才院子裏偷情那位。我可沒老王那種色心,心裏還猛的警惕起來。
女僧人手裏端著餐盤,上麵放著三份餐飯。我看了看時間,中午了,確實該到用餐時間了。
女僧人除了送飯,還對我倆眉目傳情。她挺會勾搭人的,尤其眉宇之間那種魅勁,就甭提了。
胖老王呼吸都沉了,我卻依舊不為所動,她把餐盤放下來後,轉身離開了。
胖老王目送女僧遠去。我有個問題,怎麼這女僧人敢在色勒小乘寺裏這麼明目張膽的走來走去呢?
我問老王。他跟我解釋,說小乘寺裏本來就有雙修的說法,高級喇嘛為了參悟佛道,往往需要女伴或女僧人一起交流與溝通。
我倒是對雙修略有耳聞。胖老王還特意做出一個姿勢,說這就是歡喜佛了。
老王本來就肥胖,這麼弄著,總覺得他不像歡喜佛,更像個做瑜伽的萌豬兒。
這次送來的飯菜很香,現在味道更是擴散的滿屋子都是。我被弄餓了,招呼老王先吃飯。
三份餐,每一份裏麵都包含一飯、一菜和一湯。我先把湯盒打開,對著聞了聞。
隔遠聞著飯香倒沒啥問題,但這麼近距離的聞湯,我隱隱感覺到,裏麵有一股子甜味。
我很敏感,想到了迷情藥。其實迷情藥和迷藥的成分差不太多,迷情藥裏麵某些成分的藥量大了,尤其乙醚比重多了,就成了迷藥了。
我擔心喝了這湯之後,會出大麻煩,就猶豫著。
胖老王是啥都沒看出來,舉著一口把湯全喝了。他還不斷的稱讚,連說好喝。
我看胖老王傻兮兮的樣兒,決定不喝這湯了,另外也試著琢磨點法子出來,讓老王把湯都吐出來。
我手頭沒有催吐藥,但帶著煙呢,隻要把煙灰調到水裏,也會有催吐的效果。我也吃不下飯了,把飯都倒在菜裏,這樣能騰出一個碗來。
我帶著碗到外麵抽煙。我怕那湯在老王胃裏久了不好,連續吸了兩根煙,吸的也很快。
等看著碗中攢下來的煙灰時,我都有點迷糊了,這就是所謂醉煙的征兆了。
這時鐵驢也回來了。我看他一腦門子汗,不知道他幹嘛來了?
鐵驢看到我了,先直奔我走過來,又指著裝煙灰的碗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沒時間跟他解釋,先行往屋裏來了,但我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胖老王這個傻貨,趁我不在,把我的湯全喝了。
我和鐵驢進屋時,他正拿著湯盒高高舉著,讓最後一滴湯流到嘴裏。
他還搶先解釋一句,說看我飯也不吃,湯也不喝的,他不想浪費,就替我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