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急坡驚魂(1 / 2)

說實話,我太小瞧在這裏走夜路了。我們行走了半個多鍾頭,我身子難受的不行了。

最狠得是我的雙腳,有種麻癢的感覺,就好像得了很嚴重的腳氣加水腫一樣。我知道,是寒冷作祟。

我時不時的跳一跳,試圖緩解一下。這讓寅寅他們都看到了。

我沒太說什麼,隻是問黑漢子,“還有多久才到?”

黑漢子想了想,告訴我才走完一半的路。我一時間很頭疼。

這樣又過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一個山坡下。這山坡很長也很陡,少說有三十度吧。上麵全是雪,就好像被白白的棉被鋪了一樣。

我看著山坡就愣住了,用手電筒來回掃射著,心說我的乖乖,我們要往上爬的話,得多滑啊?尤其一禿嚕腳的話,滾下來豈不是弄成重傷?

我心裏打怵,黑漢子說了幾句話給我們鼓勁,不過他這話不太恰當。

他告訴我們,“這小雪坡都不算事兒,藏地還有冰坡,上麵的冰簡直跟潑過油的鏡子一樣,想上那種坡,得用鋼錐一點點釘著往前走才行。”

鐵驢和寅寅聽完黑漢子的話,似乎都拿定決心了,也立刻著手準備。

現在他們三比一,我反對也沒用,就硬著頭皮了。這次爬雪坡,我們倒不用準備鋼錐,黑漢子找了一捆長繩子,讓我們一起把它綁在腰上。

這樣我們四個算是一個整體了,橫著走的話,一旦有人有危險,其他人還能用繩子把他拽回來。

我真心覺得這法子不錯,而且綁完腰繩以後,我和寅寅被分到中間的位置,鐵驢和黑漢子都在兩側。

我們默契的一同動身,各自爬起雪坡。我發現別看都在爬雪坡,但這雪坡各個地方爬起來的難易程度不一樣,我就占了便宜,踩著雪的時候也能感覺到,雪下麵有很多凸起的小石塊。這能讓我借上力。

我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走的也越發迅速,甚至超過他人,在繩子允許的範圍內,領先一小截。

大約一刻鍾吧,我們爬完一半的坡了,寅寅問大家累不累,要不要暫停歇息一會兒。

其實這話更主要是問我的,鐵驢和黑漢子一點喘粗氣的意思都沒有。我不能在寅寅麵前裝的太慫,而且為了能博得她的歡心,我特意擺了擺手,哈哈笑著,拿出一個精神頭來,積極往前走著。

我這麼做沒啥大問題,但一定是惹得老天不開心了,他擺了我一道子。

我沒積極走幾步呢,這次邁步踩到一處雪麵時,就感覺自己的腿嗖嗖往下落。

我第一反應是壞了,這裏有坑!我想抽腿也晚了,眼瞅著半截身子全陷了進去。我叫苦連天,甚至我都悲觀的以為,這坑很深,我一下子不得摔進去三五米?

但實際情況沒這麼糟,我隻陷到腰間就停了。我本來亂舞雙手呢,被突然一個頓勁兒一弄,不由得往前彎了一下身子。

我上半身包括臉都埋在雪裏了。這一刻我特別的冷,刺骨感也鑽到心中了。

我難受的直哼哼,鐵驢和寅寅就在我兩側,他倆全部拽緊繩子,我又被這股力道一帶,整個人慢慢退回去了。

等我站在坑的邊緣,看著眼前的雪洞時,我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還使勁抹了抹臉,把雪水弄走。

黑漢子趁空趕了過來,對著雪洞嘖嘖幾聲。

倒不能說我遷怒,我看著黑漢子,質問他,既然這雪坡上有坑,他怎麼不早提醒我們?

黑漢子拿出很老實的樣子回答,說這雪坡他每幾天就走一次,從來沒遇到我這種情況。為了證明他的話,他又用手電對四周照了照。

我確實看到有沒人的雪麵上有腳印,這說明曾經有人走過。

我想來想去,隻能認倒黴了,心說這他媽的整個雪坡就一個坑,還被我攤上了。

我們也不能因為這一件小事耽誤啥,稍作整頓後,我們又出發了。

這次我們的隊形沒變,不過我不積極了,每次走前,我都用腳踩著雪麵,稍微試探試探。

我相信他們仨也本以為這雪坡就那一個坑呢,但隨著我們再往上走了一百多米,我們竟探出了幾十個坑。

這些坑有多深,我們不清楚,它們的分布也沒啥規律,零零散散的。

我們都看出問題了,鐵驢還喊了句讓大家停下來,之後繞到原來的話題上問黑漢子,“黑子,這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