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後麵還藏著一個筐,孩子偷偷把筐拿出來。打開蓋子後,又用笛子把裏麵的飛蟲召喚出來了。
這飛蟲狠毒,都是有半個指頭那麼長的黃馬蜂。這馬蜂也是變異的,屁股上的蜂針還特別大。
我和鐵驢聽到身後有嗡嗡聲傳來,都扭頭看了看,但都被這朵追擊我們的黃雲嚇住了。
鐵驢罵了句臥槽,又跟我說,“讓你仁義,惹禍了吧?”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鐵驢再次舉槍,雖然我們跟孩子的距離挺遠了,但鐵驢嗤嗤打了兩槍出去,第二槍準確的射到孩子的嘴中。
孩子一下沒斃命,疼的哇哇哭,倒在地上死前掙紮著。
黃馬蜂也因為沒了笛聲變得漫無目的了。我倆算是趁空逃過了一劫,而且我心裏還突然有個意識。做任務有時和戰爭很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再往下的路上,我們沒遇到蟲奴了,我倆來到歡樂穀的邊緣。我發現驢哥的認路本領挺強的。他還帶著我找到了那兩輛山地車。
有自行車總比跑步要強,我倆先後上了車,玩命的蹬起來。
鐵驢還趁空給我鼓勁,問一句,“徒弟,你知道蔣介石是怎麼逃到台灣的麼?”
我有點莫名其妙,心說他突然問這個幹嗎?再說蔣介石怎麼逃的,跟現在的我們有關麼?
我搖搖頭。鐵驢一臉嚴肅的又說,“蔣委員長就是騎自行車逃到台灣的。”
我聽完都不知道啥感覺了,卻也明白了,鐵驢是想強調下騎自行車的重要性,但他這胡編的例子,確實不太恰當。
我們總不能一直幹騎車。我趁空還把手機翻出來,給寅寅打了個電話。
我想跟她和老貓彙報下我倆這邊的情況。另外也問問接下來啥計劃。但電話響了十聲,自動掛斷了。
寅寅竟然沒接,我心裏亂想起來。要是說寅寅和老貓都去了另一個山地,那裏沒信號的話,我這個電話會提示接不通的。
現在接通卻沒人接,這又是什麼情況?
我問鐵驢,鐵驢也沒啥好想法。最後我倆一商量,先奔著我們出發前那個農家院趕去吧。
我倆稍微調整下方向,在後半夜就回到院子裏了。不過這一路沒停歇的蹬自行車,尤其車速還這麼快,讓我倆渾身髒兮兮的,更讓我倆看著像礦難逃生者。
我倆回到屋子裏後,簡單的收拾一番。我又吸一根煙壓壓驚,坐在椅子上合計著要不要再給寅寅打一個電話呢。
這時有電話接進來,是寅寅的。
我心裏暗暗得意一下,心說這是什麼?分明說明我跟寅寅心有靈犀。
我立刻把電話接了,寅寅先開口說話,而且語氣很急,她告訴我,讓我跟鐵驢一起往鴨子河下遊趕去,而且現在就動身。
我肯定好奇,多問了句。寅寅隻回答,歡樂穀被她和老貓破壞了,他倆正引老毒他們去鴨子河下遊,我們今晚要跟敵人決一死戰。
之後寅寅把電話掛了,剩下我握著手機愣愣發呆。
我心說寅寅和老貓把歡樂穀滅了?不對啊!倒不是說誰邀不邀功的,而是我和鐵驢炸鼎時,也沒看到他倆嘛。
我把寅寅的話原文不動的轉告鐵驢,鐵驢分析,我們兩組人去的山穀其實都是老毒的基地。
我讚同這觀點,而且這麼一來也全都合理了。
我和鐵驢立刻啟程,這院子裏也沒別的交通工具了,我倆又硬著頭皮騎山地車。
雖然是去支援,我倆心裏都沒底。我們這可是輕裝上陣,甚至一點更多準備都沒有,到時跟老毒他們撞到了,我們用什麼降敵?
鐵驢沒我想的這麼多,也沒那麼悲觀,還跟我念叨一句,“徒弟你太悲觀了,振作,有薑紹炎在,別怕咱們會吃虧。”
我聽完更迷糊了,心說薑紹炎不是被冰凍起來了麼?咋又突然出現在鴨子河那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