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燈都開著,有警察在單元門前站著,那裏還拉了警戒線。
我本身也是警察,看到這種情況後,猜測是這裏出命案了,不然絕不會這麼多警察半夜出警。
我又順著單元門往上看,隻有老仙家的燈亮著。這分明告訴我,老仙死掉了。
我心說不會這麼巧吧?我們來找過他,他就掛了?我又看著他倆,那意思,老仙兒的死不會跟我們有關吧?
老貓臉一直沉著,沒啥表示。鐵驢念叨一句,說走前給老仙吃了安定片,隻讓他睡一天,不可能出人命的。
我們仨又繼續默默看了一會兒,但有個警察眼尖,看到我們的麵包車了。
大夜裏的,有個外地麵包車停過來,這裏還發生命案了,這多多少少有些可疑。那警察對我們擺手,意思讓我們下車,他要問話。
我們仨並不怕被盤問,問題是鐵驢腰間帶著手槍呢,我和老貓也帶著刀。這要被他們發現了,解釋不清也容易惹麻煩。
我們更不能求助組織,因為這次任務是我們私下搞出來的動作。
看著這名警察越來越近,還有些生疑的有掏槍動作後。鐵驢下了個決定。他一掛擋,讓麵包車飛速的倒退,甩個彎兒之後又瘋狂的逃竄起來。
警察意識到不對勁了,招呼同事趕緊上警車追。
這一刻我心裏有種荒唐感,心說這不自家人打自家人了嘛?
我們衝出小區後,有輛警車就跟出來了。司機的車技還不錯,車速瘋狂,跟我們有越來越近的架勢了。
我和老貓都心急,但也沒催鐵驢啥。
鐵驢把麵包車不住提速,這麼跑完一條街後,看根本甩不掉那輛警車,而且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警車叫了支援後,會有其他車輛趕過來對我們攔截的。
鐵驢四下看著,前方有一個胡同口,他說就這裏,又開麵包車衝進去。
這胡同很窄,隻能說麵包車勉勉強強能進去,要是一般司機,在如此快車速下鑽胡同,很可能讓整輛車報廢到這裏。
鐵驢開著麵包車,進胡同後倒沒啥大的磕磕碰碰,尾隨的警車就不行了,有一次倒車鏡碰到兩側牆麵上了。
我一直扭頭看著,不得不說,真慘。它兩個倒車鏡全被刮飛了,另外車身上也出現一道道很嚴重的劃痕了。
這麼一來,警車不得不降速了。通過這一條胡同,我們把距離又拉開了。
但這種胡同也不好找,除了這一條以外,沒其他的了。我們又麵臨接下來往哪逃的窘境了。
我想的是,往郊區奔吧,再給寅寅通個信,看她有啥辦法沒有,畢竟她在這裏混了這麼久,多多少少有些人脈。
但鐵驢想的跟我完全相反。前方路邊上有一片小樹,樹與樹之間還都是一人多高的野灌木。
鐵驢調整方向,讓麵包車直接奔著其中一個小樹衝去。
我心說咋了?驢哥要撞車是不?我急的出了一腦門汗,也讓他快停停。
鐵驢不聽,眼湊著要撞到樹上後,他又一擰方向盤,我們跟樹幹擦肩而過,直接衝到大裏麵去了。
其實鐵驢這種開法也有一個好處,車在衝進去的瞬間突然一擰身子,就好像是個大手一樣,把一片野草扒拉開了。
我們進去後,這野草又被彈回來,讓這裏依舊樹青草綠,一點被麵包車壓過的意思都沒有。
鐵驢又急忙刹車,把車弄熄火了。我們默默等起來。
我心裏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這法子靠譜不,但沒多久呢,那輛警車又追過來了,它的警笛也鳴上了,不過聲調不對,有種啞啞的感覺,估計跟剛才在胡同裏的磕磕碰碰有關。
它一刻沒停,嗖嗖的開過去了,而且還不斷加速,司機肯定還琢磨呢,這外地麵包車咋逃這麼快呢?
等警笛聲漸遠後,我整個心終於完全落底了,心說我們是徹底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