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出動一個連的兵力,想收拾這點敵人不應該輕而易舉嘛?咋聽聲音感覺弄得這麼費勁呢?
當然了,我也沒法跑過去查看啥。看著直升機越來越近,我怕開直升機的司機是個二五眼,別把我忽略了,直接開到樹林那邊去。
我急忙把外衣脫下來了,一邊大跳著一邊狂舞衣服。
我這番努力並沒白費,直升機留意到我了,它停在我上空。我又趕緊去裝甲車裏,把冷手抱了出來。
隔這麼一會兒沒看,冷手嘴鼻裏都往外溢血了,我擔心了,因為這種征象表明,他傷勢比我想的要嚴重。
直升機上的援軍能看到我這邊的一舉一動,他們也猜出我的意圖了,很快從機廂裏順出四條繩子,一直延伸到地麵上。還有穿著黑衣,帶著微衝的援軍,順著繩子嗖嗖往下滑。
看他們打扮我就知道,這都是特種兵。
我幹站著沒打擾,他們落地後也快速奔著樹林去的。而且等機廂內的特種兵都出來後,又有一個繩子被拋了下來。
這繩子的末端係著一個特殊的大結兒,乍一看有丁字褲的感覺。但我明白,這是讓我把冷手放上去坐著。
我急忙行動起來,隨後繩子上升,冷手耷拉著腦袋,軟軟無力的被拽上去了。
直升機又一轉身,全力開走了。我望著它的背影,心裏歎了一口氣,心說冷手能不能熬下來,真就得看運氣了。
這麼一來,沒我啥事了,尤其這麼多人都衝到林子裏了,也不差我一個。
我就坐在裝甲車旁邊,等待起來。
戰鬥又打了很久,少說持續一刻鍾時間,槍聲都沒了。我看那些軍人都從林子裏出來了。
兩輛解放車停在林子旁邊,一小部分軍人上了其中一輛車,大部分全跑步,用這種狀態,這個連接替我們,向石城煤場繼續進發。
而薑紹炎、鐵驢和刀疤臉也晚了半拍從林子裏走出來,他們是奔著裝甲車來的。
我留意到,他們三都髒兮兮,身上還有不少血點子。等離近後,我先問他們,“其他老虎團的兄弟呢?”
刀疤臉把臉一沉,搖搖頭。這代表啥不言而喻,我心裏咯噔一下。
鐵驢又掏著兜,拿出兩個斷了的機器人的爪子。他還多說一句,從剛才的林子裏,一共發現了兩個恐怖機器人。
我明白這話的言外之意,說白了,這種機器人並非獨一無二的,或許在陳詩雨的秘密基地裏,這種機器人還有很多。
我從心往外的發了下抖,通過短短的幾次接觸,我太清楚這機器人的威力了,用它們去暗殺誰,再合適不過,甚至是小菜一碟了。
我怕自己能想到的,陳詩雨也能想到,她握著這張王牌,一旦被我們逼急了,真這麼做,後果不堪設想。
薑紹炎倒沒像我這樣,他擺了擺手,示意這問題以後再說,他又略顯疲憊的蹲下身,從兜裏摸出煙來。
換做以前,他肯定會把煙分給大家抽,還保準多說一句,這是好煙,大家要珍惜這類的話。
但這一次,薑紹炎沒分煙,默默點了一根,狠狠的抽起來。
我們都看出他有心事,也沒打擾。不到半分鍾,他就把煙抽完了。
他還把煙頭猛地彈出去,一臉陰冷的跟我們說,“咱們這次任務很秘密,但一路上遇到了什麼?除了敵人的伏擊就是伏擊,說明什麼?”
他頓了頓,這時鐵驢插句話,問薑紹炎,“你的意思是……”
薑紹炎擺弄著槍,麵無表情的看了我們一遍,又一字一句的說,“有、內、鬼!”
我讚同他的分析,不然沒有內鬼,我們不可能這麼慘。而再看他這種神色與舉動,我心說薑紹炎不會是覺得,內鬼是我們中的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