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紹炎臨時改了逃跑路線,畢竟我們不能就這麼跟在直升機後麵,那樣它調頭回來了,我們可咋整,總不能又躲在荒草叢裏吧,而且這山坡上的草叢,並不是每個地方都那麼茂密的。
我的方向感和路感都很差,對附近地形也不了解,但品著薑紹炎的駕車路線,我能肯定,他是繞了一個大遠。
最後摩托費勁巴力的爬完一個上坡,我們望著山下,發現竟出現了稀稀疏疏的房屋,說明這附近有人住了,我們出了這裏,也離市區不遠了。
毒梟興奮的眼都綠了,甚至都跺著腳喊了幾句好。
薑紹炎並沒繼續開摩托往前的意思了,他還把車停下來,盯著我們說,“咱們一起走的路到此為止吧,接下來啥人啥命,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說白了,他是攆人走的節奏了,讓冷手和毒梟都離開。
毒梟一聽就急了,又大哥、大哥的叫著薑紹炎,那意思別這麼早散夥,讓他再搭摩托走一段唄。
薑紹炎是真不同意了,還把金槍拿了出來。他一邊擺弄金槍,一邊回複毒梟,“兄弟,我說過的話不會變,你再絮叨的,它會不同意的。”
這個它指的是金槍。毒梟也真害怕了,沉著臉想了想,最後一歎氣說,“也罷,緣盡了,分開就分開,但我們肚裏的毒囊怎麼辦?”
薑紹炎下了車,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地表上的野草很少了,但長了不少鮮紅色的蘑菇。
這些蘑菇的花瓣還是紅色螺旋形的,更像含羞草一樣發著半紫半紅的光芒。
薑紹炎就用腳對著小一片蘑菇地踩了踩,把它弄平後,又拿出匕首,在上麵寫了一個手機號。
他跟毒梟和冷手說,“你們的毒還有兩天時間才發作,如果你們逃脫成功了,那就在後天給這個手機打電話,我們組織會找人把解藥送過去。”
隨後他又強調一遍,“記住這個手機號,要是打錯了聯係不到我們,後果自負!”
毒梟拿出一副特別嚴肅和緊張的樣兒,還故意半蹲著看這個手機號,生怕眼花看錯了。
冷手也在看著手機號,不過沒毒梟那麼積極。
這一路上冷手的表現都這麼古怪,現在得空了,我多瞅了他幾眼,打心裏也在想,他為什麼變成這麼樣兒。
但也就是這麼多看幾眼,我發現一個不對勁的事兒。他下巴上怎麼出現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呢?
我形容不好它具體是啥,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無形中扣到了他的臉上一樣。
我可不會笨的以為這附近有鬼,鬼還附在冷手身上了呢?我也沒藏著掖著,指著他臉問大家,“這是怎麼回事?”
薑紹炎和鐵驢扭頭一看後,都詫異了。毒梟跟冷手不對付,也壓根對這古怪不在乎。
我都不知道毒梟打心裏記了多少遍電話號碼了,反正看架勢,這電話號一定跟烙印一樣印在他心裏了。
他擺擺手,說後天電話聯係後,也不等冷手,自行急匆匆的下山了。
我們仨沒理會毒梟,全圍在冷手旁邊。
冷手似乎知道這古怪的原因,他很淡定,而且打量我們仨一圈後,又望著薑紹炎說,“我是一個從戰場逃走的老兵,這些年一直窩在監獄裏,現在出來了也沒朋友,不知道投靠誰,但我自認身子骨還湊合,想加入你們殺手組織。”
我真懷疑他怎麼想的,而且他身手啥樣,我再清楚不過了,一來不是老貓手下一合之將,二來跟鐵驢打,估計也就是三五招後,就得被揍趴下了。他這樣的能當殺手?
我是覺得這段時間跟他關係還可以,就從這方麵考慮的,勸了他一句,那意思趕緊走吧,他不適合當殺手,但當個保安啥的,綽綽有餘了。
冷手沒回答啥。薑紹炎本來沉默著,現在也做了個動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