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回我,隻是抖了抖身子。
別看環境昏暗,我卻看到,她抖身子時,一股紅血從她脖頸處流了下來。其實用流這詞都有點不恰當了,更準確的說,是噴。
那血嗤嗤的,一下把她的白大褂染紅好大一片。
我心裏一涼也一緊,就憑這出血量,她整個人肯定活不成了。沒等我和鐵驢有下一步舉動呢,接頭人猛地抬起頭。
我模糊的發現,她脖頸上有很大的傷口。她還使勁晃著腦袋,踉踉蹌蹌往我倆這邊走。
我猜測這是一具屍體,至於她是怎麼能行走的,我搞不懂,而這種情況之前也發生過,就是憨獄警下山那次。
我和鐵驢不可能讓她過來,我舉著電棍做出防守狀,也跟鐵驢喊,“開槍!”
鐵驢很穩,舉起槍後瞄準一番。其實像他這種神射手,根本不需要這麼瞄準就能打中目標,但他玩了一手絕活。
他之後連續開了三槍,這三槍幾乎打在同一地方,都射進了接頭人的眉心裏。
這種三連擊,乍一聽沒啥威力,實際上卻能造成創傷疊加的效果。接頭人的腦袋都快裂成兩半了,尤其眉心上方,都塌了一大塊。
接頭人的屍體並沒因此而倒下,她反倒一弓身子,對我和鐵驢撲了過來。
簡直難以相信,她撲過來的速度太快了,估計力道也很大。要是就我自己應付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咋應付的好了。
鐵驢發狠了,他抓緊時機跳起來,把右腿狠狠踹了出去。
我聽到砰的一聲響,接頭人屍體跟鐵驢的右腳撞到了一起,這具屍體一下沒了往前的力道,借著一種翻滾勁兒落到地方。
鐵驢被屍體的勁一帶,忍不住往後退。而他後麵是我,他這麼摟不住閘了,我也慘了。
我被他一撞,我哥倆貼在一起倒到地上。我也不知道這麼摔一下到底有多疼,反正我和鐵驢很迅速的站了起來,我舉著甩棍,鐵驢舉著槍。
在接頭人屍體剛進來時,這個房間的門是被打開的,現在門是關上的。
我由此有個猜測,接頭人屍體之所以能站著不倒,一定是那怪物站在屍體後麵,把它架起來了。
等屍體飛過來後,這怪物又一扭頭跑了,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我猜測這怪物又在走廊裏遊蕩呢,就是不知道剛才的停電跟這怪物有沒有關。我還扭頭看了看窗外,A監區和B監區都黑乎乎一片,估計都停電了,但遠處的房屋和哨崗處,還有燈亮的跡象,這說明整個監獄裏,隻有一小部分區域停電了,估計是某個變壓力或電纜壞了。
我和鐵驢沒太較真停電的事,我問他,“到底出不出去看看?”
我是覺得,這怪物對我們威脅太大了,不想法把它除掉的話,我們一會咋越獄?
鐵驢皺眉想著,他顯得有些猶豫,最後對我擺手說,“走,咱們去門口看看。”
我倆先後來到門前,鐵驢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槍上,還用它指著門口。我用的是電棍,其實也能騰出一隻手來開門,但我也怕啊,雙手都死死握著電棍。
鐵驢對我使眼色,我也不能不去開門。最後我上來一股狠勁兒,心說得了,把門踹開吧。
我對著屋門上去就是一腳。這一下力氣真不小,不過我被反彈的退了兩步,門紋絲不動,根本沒開。
我想到一個事,突然有種不好意思要捂臉的衝動,心說自己咋這麼笨呢,忘了這門是往裏開的了。
我這麼踹,門被整個門框頂著,能踹開才怪呢。
鐵驢也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我這個徒弟,沒救了!
我也沒跟鐵驢說啥,又趕緊老老實實的走過去,用手把門打開了。
在門開一刹那,我迅速往後退,而且一時間心裏壓力特別大,我怕那個怪物會突然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