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獄警不信,尤其看著小獄警還有要去旁邊林子查看一番的舉動,他忍不住了,嗬斥幾句。
我留意到,小獄警跟憨獄警的關係不那麼好,他扭頭用略帶抱怨的眼神盯了憨獄警幾眼。
我們又繼續走,這樣用了大約四十分鍾的時間,我們來到了山頂。
我本來還找呢,想看看是整個山頂還是部分山頂被用來當亂葬崗了。但出乎意料的,這裏蔥綠一片,丁點沒有死人的氣息。
我愣了一下,心說難不成我們走岔路了,這裏沒亂葬崗?
但憨獄警指著遠處一個斷崖處,跟我們說,“趕緊把死屍抬下來,丟到亂葬崗裏。”
我明白了,亂葬崗就在斷崖下。我們這次要先後拋三具屍體,我打心裏默默把它們排了順序。我想最後才把老貓拋下去,讓其他兩個死屍先下山“探探路”。
這也算是有點小私心了。我還用眼神示意了鐵驢。
這樣我們在三個獄警的監視下,先把這兩具屍體都拋了,等我和鐵驢又抓住裝老貓屍袋的一角時,我心裏還都祈禱上了,算是變相的為老貓送行吧。
誰知道原本默不作聲的憨獄警喊了句停,指著屍袋又跟我和鐵驢說,“別急著拋,把它打開。”
我和鐵驢一臉不解,不知道憨獄警打著什麼主意。
但我倆還是照做了,等讓老貓整個身子都裸露在外,任其被雨水澆著後,憨獄警一咧嘴,念叨一句,“什麼東西,早就該死。”
這是對老貓赤裸裸的侮辱,我有些受不了了,也想著找點啥詞說說,趁機不露痕跡的損損憨獄警。
但沒等我想好呢,憨獄警看了看斷指獄警,又一摸後腰,掏出一把手槍來。
這也是憨獄警比其他獄警多出來的一個優勢,他能配槍。他用槍指著我和鐵驢,喝了句別動。
我和鐵驢沒敢動彈。小獄警有些不解,問憨獄警要幹什麼?
憨獄警突然對他獰笑了,這期間斷指獄警趁空一點點向小獄警走去,現在更是出其不意的對他踹了一腳。
斷指獄警用的是十分力,這一腳的威力太大了。小獄警本來就在斷崖邊上站著,被這股力道一帶,往後退了幾步,又慘叫著落了下去。
我被這種突來變故弄愣住了,也想不明白,獄警間怎麼內訌了?
憨獄警一邊沒放鬆警惕的用槍繼續指著我倆,一邊很解氣的看著小獄警掉落的地方,念叨說,“讓他搞特殊化,不跟大家一起摟錢,這就是下場,被越獄犯弄死了吧?”
我對前半句話聽明白了,但後半句明顯是錯的,小獄警是被他同事殺的,跟越獄犯有什麼聯係?
但都到這時候了,我沒那麼笨,又想到一個可能,“栽贓嫁禍”。而我和鐵驢就是頂雷的倒黴“越獄犯”了。
我估計著,憨獄警接下來也會把我和鐵驢殺了。
我心說這哥們長得這麼憨,真都對不起這張臉皮,心太黑了。我和鐵驢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我倆沒時間商量啥,我是抱著玩命往前衝的意思,想盡快撲到憨獄警身上,把槍奪下來。
但我前腳剛邁出去一步,憨獄警就把槍口往下壓,對著我腳前方砰的打了一槍。
這發子彈掌握的尺度太精確了,子彈掐著邊兒射到了鞋頂頭位置。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大拇腳趾頭似乎疼了一下。
這種挨彈子,哪怕是腳趾頭挨彈子的感覺,也讓我潛意識的忍不住又往後退一步。
憨獄警連續扣動扳機,次次都打在我腳前方,三發子彈下去,我退到斷崖最邊緣處了。
我沒法前撲,隻能用這種囧樣子站著不動。鐵驢跟我不一樣,從我動手到現在,他就動都沒動。
我猜他一定提前看出點啥了,知道憨獄警是個神槍手,更是個玩槍的行家。我倆貿然往上衝,去奪槍啥的,根本沒贏的可能。
我急的直想冒汗,心說接下來可怎麼辦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