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看我皺眉看著獄警,以為我想跟獄警鬧事呢,他趕緊拉了我一下,還使眼色,那意思不值當。
其實我就是潛意識作怪,覺得哪裏不對勁了。
鐵驢又帶我一起回到下鋪,我倆把餐盒都打開了。我發現今晚的餐飯也變了,主食不是饅頭,而是大包子和鹹菜。
鐵驢對包子情有獨鍾,所以一看到就高興的念叨一句,說曲驚監獄的食堂總算辦了回人事。
他又跟我說一句,“來一起吃!”之後把包子往嘴裏送。
我原本也沒太留意的拿起包子咬了一口,但嘴裏立刻出現一種怪味道。
本來這包子的餡是豬肉芹菜的。我記著這種餡應該很香才對,可是現在的包子餡裏還有一種澀澀的味道。
我喊了句慢著,又盯著鐵驢。
鐵驢一邊嚼著一邊不解的望著我。我估計他再嚼兩口就得往下咽了。我潛意識的又趕緊跟他喊了句,“驢哥,這包子餡不對勁,別吃。”
我說話的同時,臉色沉得嚇人。鐵驢一定被我嚇到的,趕緊把嘴裏這一口吐到了地方。
伴隨著吧嗒一聲,鐵驢嘴空了,也能好好說話了。他悄聲問我,“咋了?你吃出來這肉餡是人肉的了?”
我心說驢哥是不是在開玩笑呢?什麼人肉不人肉的。我沒急著回複,也把嘴裏的肉餡吐了,又咬一口,重新細細品嚐。
還是那句話,我在用毒和解毒上是有點經驗的。我有個很大膽也很靠譜的猜測,這肉餡裏有生物堿。
生物堿是什麼我再清楚不過。我把擔心之處說出來給鐵驢聽。一般人吃下這包子,很可能會中毒,心力衰竭而死。
鐵驢望著手裏的包子,拿出一臉不可思議樣。這樣稍微過了一會兒,他發表看法,“徒弟,你說的不可能吧,要是包子全有毒,這一監區的人全得死。就算有人想把我們整死,也沒那麼大膽子,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吧?”
我指正鐵驢的一個觀點,說未必所有包子都有毒,或許隻有我們兩人的包子特殊呢?
我又把剛才餐車壓餐巾紙的事跟鐵驢念叨一遍,那意思為啥隻有215牢房的餐飯配紙巾了,而且這紙巾最後還沒給我倆用呢?
鐵驢也想明白了,還忍不住罵了句,“草他們媽的。”
我倆也沒法吃這晚飯了,這些包子和小菜,全被倒馬桶裏去了。
我和鐵驢本想對這事揭發來了,但又一合計,還是靜觀其變為好,不然監獄裏沒有檢毒的設備和條件,光憑我一句話,會讓監獄的人覺得可信度不高。
另外我倆真要沒忍住把這事捅出去了,害我們的人豈不更加記恨我倆?
我倆空著肚子了,而且大晚上沒別的事做,我倆早早上床了。還是老樣子,我倆上下鋪這麼躺著。
下午鐵驢也收到一個犯人孝敬給他的禮物,其實這禮物在外麵來說並不貴重,但在監獄裏算得上好禮了。
這是兩個牙刷,隻是牙刷的尾部被磨得很尖。
拿整個B監區來說,會按人頭給每個犯人配備牙刷的,而且是一個月換一個新的,送禮的犯人也算是有心了,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把廢棄牙刷沒上交,還磨了幾個晚上,讓其變成一把“凶器”了。
鐵驢把牙刷分我一支,我也把它當匕首來用。
我倆各自握著一個牙刷,這麼一邊休息一邊等起來。我猜測想害我們的人,一定是曲驚監獄的工作人員,至於是不是獄警就不得而已了。
但他能給我和鐵驢投毒,今晚肯定會找機會過來瞧一瞧,看看我倆中毒到什麼程度了。
我心說他老子的,敢陰我和鐵驢,他有本事就別露麵,不然我倆保準想盡一切辦法,把這梁子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