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煩三個字像電流一樣擊中在我心裏,我也全反應過來了,心說這他娘的是老貓啊,他竟然也喬裝了。
我跟老貓也算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了,對他沒那麼見外。
我不多想了,趕緊拽了他一樣,還忍不住說,“老……獸,是你啊!”
我本來要說老貓來這,但這場合這麼說不妥,就臨時改主意叫他老獸了。
老貓隻對我呲了呲牙,算是回應了。而毒梟聽我這麼說完,臉都不是個色了,念叨句,“原來你們都認識!”
我們仨又一起盯著毒梟。他看了看在地上半昏迷的冷手,做出一個吞咽的動作,又對我們使勁作揖說,“三個大哥,咱們B監區以前就兩個老大,從現在開始,就是三個,啊不,五個老大了,除了我和冷逼以外,還有你們哥仨,現在B監區還有些散戶,你們歸攏下,絕對能建立自己的手下,以後咱們平起平坐,如何?”
我和鐵驢默默聽著沒說話,老貓呢,四下打量一番,指著一個角落,跟我和鐵驢一起,帶著冷手和毒梟一同過去。這麼一來,我們能遠離那些倒地的打手,便於說話。
冷手身子還是不行,幾乎被我們拖著走的,毒梟身子沒啥大礙,是跟過去的。弄完這些後,老貓又望著毒梟接話了,“我對老大不老大的,不敢興趣,唯一要求是你倆得幫我們,一起越獄。”
毒梟聽愣了,冷手本來沒精神,現在卻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掙紮的半爬起來,喊著說,“越獄?開玩笑?沒有可能的。”
他指的是,曲驚監獄自打建立開始,就沒一個成功逃出去的。這事老跛子也跟我們說過,冷手這麼說,倒沒誇大也沒騙我們。
而我早就知道了我們會越獄,對老貓的話並不太吃驚。
老貓看著冷手和毒梟,他懶著多說啥,又強調的問一遍,“你們不想幫忙?”
冷手沉著臉沒急著回複,毒梟緩過神了,猛地搖腦袋。
鐵驢四下看了看,正巧不遠處就有一個磨光機,他讓我去開電閘,他一把抓向毒梟,又摁著他腦袋,往磨光機那裏湊。
我跑過去開電閘的速度很快,等打開一瞬間,磨光機嗡的響了。鐵驢又把毒梟腦袋往前送了送。
毒梟嚇得啊、啊叫喚,但鐵驢掌握一個尺度,我聽到嗚嗚幾聲響,毒梟隻是頭頂一塊頭發被磨沒了,腦袋沒受傷沒大礙。
但毒梟臉上還都是汗,鐵驢鬆開他以後,他急忙往後退了兩步,伸手往頭頂摸。
我看著他的新頭型,說實話,一點都不好看。我也不再電閘處待著,再次往回走。
鐵驢趁空問毒梟,“幫我們不?”
毒梟知道他點頭意味著什麼,但礙於鐵驢的手腕,他又微微搖搖頭。
鐵驢臉一沉,又要抓毒梟腦袋,再用磨光機收拾他,而且這一次,鐵驢磨什麼地方,我就猜不到了,或許是毒梟的耳朵。
毒梟使勁扭著身子,不敢還手。老貓看他馬上又被按到磨光機裏時,喊了句等等。
鐵驢停下來,扭頭看著老貓。
老貓示意把毒梟先放開。鐵驢拿捏著力度,一推之下,讓毒梟跟冷手並排趴到地上。
老貓對鐵驢使個眼色,又向嘴裏摳去。鐵驢也照做。
我心說他倆摳啥呢?不會是弄出一些牙質來喂給冷手和毒梟吃吧?那樣除了惡心也沒別的效果。
但我想岔了,老貓和鐵驢都從嘴裏拿出一個小黑囊來。這玩意我見過一次,記得薑紹炎說過,這黑囊裏麵帶著毒,隻有某幾個特殊職業的人才帶著,在不想被俘時,咬破它自盡用的。
老貓舉著黑囊,把它遞到毒梟麵前,問他認識這個不?
別看毒梟是監獄大佬,但以前隻是一個做黑買賣的販子,對這個根本不懂。
他沒搖頭,臉上卻全是迷糊的表情。
而冷手再怎麼也是老兵,他識貨,盯著這兩顆毒囊,一臉驚恐樣兒,甚至還忍不住問我們仨,“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