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都大了。鐵驢更是盯著帳篷沉默一會兒說,“咱們真他娘的倒黴,攤上這意外麻煩,明兒還得幫助島民破案,洗清嫌疑才行。”
我很無奈的點頭,也覺得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或者也可以說是最好的辦法了。
邪君這名字沒叫錯,他上來邪勁兒了,擺手說不行,等我倆看著他時,他哼了一聲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咱們跟他們講道理,行不通!幫著破案的話,一來搭功夫,二來他們同不同意還兩說呢,或者一動怒,直接把咱們砍了也說不定,這虧本買賣我也不做。”
我隱隱捕捉到邪君的意思了,沒等我問,邪君又指著老人死屍說,“老夫這輩子最煩被人說三道四,更煩被人誣陷,既然如此,咱們也做點不地道的,一起動手,把死屍拋到海裏去,你們也別在岸邊睡了,帶著帳篷一起上船,明兒等小薑子和老貓回來了,咱們啟航走人,管誰家那老誰冤不冤死呢。”
不得不承認,這法子挺省事,而且有我和鐵驢在,把這裏的血跡和痕跡清理幹淨,也沒那麼難。
隻是我心裏有股子勁,也有個聲音不斷提醒自己,這麼做不好。
我和鐵驢沒吭聲,邪君也沒急著強求我倆,他一把將死屍扛起來,往海裏走去,這就要來一個拋屍。
我想攔著他,又有些糾結,這麼一耽誤,又有麻煩事來了。
我聽到遠處有敲鑼聲,先是很小聲的一個,後來敲鑼聲越來越多,我隔遠看著,那是島民居住的地方,而且一家家的燈火都陸續亮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不能吧?他們這麼快就發現老人不見了?
邪君和鐵驢也這麼瞅著,邪君這下有點急了,跟我倆喊,快點按他說的做。
我一橫心,跟鐵驢一樣行動起來。
邪君把死屍丟到海裏後,又嗖嗖跑了回來,他讓我倆繼續處理血跡和收帳篷,他去村裏那邊看一看,一會再回來。
我知道憑邪君這身手,去打探消息沒啥問題,我也就沒太擔心。
但邪君去了沒多久,也就不到一刻鍾吧,他又從林子裏出現了,不僅是他,身旁還跟著兩個人。
憑他們的跑的速度和姿勢,我依稀辨認出來,是薑紹炎和老貓。
我心說巧了,他倆怎麼半夜回來了?當然了,我不會笨的以為,殺人的事跟他倆有關。
我和鐵驢本想幹等著跟他們彙合,但行不通,他們跑了沒多久,後麵又出現一堆火光,島民追過來了。
我心裏一歎氣,心說完了,上一次薑紹炎把對麵的島民惹到了,因為偷東西,這一次又把這一麵的島民惹到了,這中轉島是沒法呆了。
我有點偏向於邪君的想法了,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有船,不行一走了之吧。而被這想法一帶,我又看了眼海麵,就是邪君拋屍的那一片地方。
我相信自己沒看錯,突然間,海麵上浮出一個人來。他半截身子露在海麵之上,也沒見怎麼又用,又嗖嗖的往岸邊靠了過來。
我一時間被嚇住了,因為再仔細辨認看一看,他歪個腦袋,脖子上紅呼呼一片,都是血,不是那死去老人還能是誰?
我哇了一聲,也趕緊拽鐵驢,讓他瞧瞧。
鐵驢瞧到後有種倒吸一口冷氣的意思,還念叨說,“他奶奶的,咋這麼邪乎?別說他沒死,老子不信!”
我也不信,甚至我都敢打賭,那老人還活著,我把腦袋擰下來給小孩當球踢。
我倆沒時間也沒敢靠近看到底什麼情況,反正那老人最後晃晃悠悠來到淺水處,又身子一軟,躺了下去。
他身子就泡在水裏,隻要一打眼就能看到了。
我心說行哇,拋開這麼詭異的事件不說,這老東西是賴上我們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