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火龍現(1 / 2)

特警的背上,一共有七八處被咬傷的地方。河童嘴可真毒,這麼短短的功夫,傷口附近就已經黑腫了,而且在我指捏之下,傷口裏還往外翻黑水。我湊近一聞,腥臭腥臭的。

經驗告訴我,這是劇毒,如果治療不及時,特警會有生命危險。

我一邊合計一會怎麼用藥,一邊從胸囊裏拿出一個有彈性的小塑料膜來,這塑料膜是特製的,隻有一個用途,我把它鋪在傷口上,隔著它吸血,這樣能防止我意外中毒。

其他人幫不上忙,隻能圍觀。我吸了兩口,特警本來都有些昏迷了,卻被這股勁一刺激,疼的嗷一聲清醒過來。

隻是他的清醒純屬是一種偽狀態。他整個人都瘋癲了,迅速轉身,對著我抱過來。

我發現此時的他,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我一下被他抱摔到地上。他咧個大嘴就勢想咬我。

我不可能讓他得逞,用手卡著他脖子,這麼抵抗著。

我在力氣上不是他的對手,也虧了其他人趕來幫忙,大家七手八腳的把特警拽起來。特警也不認識這些隊友了,有種逮誰咬誰的架勢。

鐵驢及時下手,對著特警脖頸喂了一拳。特警扛不住,兩眼一翻暈了。

他同伴,也就是另外那個特警,很在乎他,一邊慢慢扶著他倒地,一邊念叨,“兄弟,你咋樣了?”

就憑剛才這場突變,我心裏有個結論,這毒比我意料中的還恐怖。

我猜胸囊裏一般的解毒藥,用起來要麼無效,要麼來不及了,但我還有一個寶貝,這也是為了這次任務,上頭兒特意準備的。

我拿出一個封閉的玻璃管,裏麵有半管子的無色液體,它有個外號——萬能解毒藥,也是最新科研產物,學名納米疫苗。

我不懂這藥的具體原理,隻知道個大概念,納米疫苗就跟海綿一樣,進入人體後,能隨著血液流動,把毒素吸到自己身上來。

說實話,我很心疼,因為這一管子疫苗價格不菲,少說能換一輛中檔次的轎車了。但同伴性命垂危,容不得我多想。

我用注射器把疫苗吸出來,又給特警注射進去。我發現隔了這麼一會兒,他傷口附近的黑腫又在擴大。

我讓另一個特警幫忙,隔著小塑料膜繼續吸毒血,而我自己也下狠手了,用解剖刀把傷口附近那些腐肉,全挖了出來。

昏迷特警偶爾會哆嗦一下,估計是被挖肉這種疼痛感刺激的。

接下來我們隻能等待了,這一路上,我們犧牲的同伴實在太多了。我不由的暗暗祈禱,心說這隊友一定別再出事了。

薑紹炎跟鐵驢在等待的同時,也警惕四周,防止河童再次來襲。他倆還分了任務,一人負責一邊。

沒一會兒呢,他倆挺有默契的都喊了句話,薑紹炎說的是,“都小心。”鐵驢罵了句,“臥槽。”

我心裏一激靈,心說倆人同時示警,危險一定不小。我抬頭看了看。

河岸上沒啥動靜,河裏卻有點炸鍋的感覺,以我們正麵對著的河麵為中心,一個個漣漪從左右兩邊出現了,正奔著這裏迅速趕來。

我們都明白,每個漣漪下麵,都躲著一個河童。我初步數了數,不下四五十。

我們沒人開槍,拿出靜觀其變的意思,這些漣漪最終又聚在一起。之後我們眼前的河麵上,無數個漣漪交叉衝撞著。

我有種直覺,這會不會大戰前的集合呢?它們想集中力量,一鼓作氣的消滅我們?與此同時我心裏也慪了一口氣,心說至於麼?我們不就殺了它們幾個同類麼?怎麼這麼團結呢?

薑紹炎觀察很仔細,指著漣漪群念叨一句,“大家看到沒?它們好像再等什麼東西出現。”

我心裏一驚,也細品起來。

我發現在這些漣漪中,最中心的區域是禁區,沒有漣漪敢觸碰那裏。我相信薑紹炎說的了,也琢磨著,會不會還有個河童王?

我們繼續等待,這期間受傷特警有反應了,他昏迷之中吐了一口沫子出來,這沫子又白又紅的。

他同伴擔心之下,也顧不上防備河童了,蹲在他身邊使勁搖他。

我心裏也被這股血沫子震了一下,沒想到萬能解毒藥對河童的毒沒效果。我也抽出精力,蹲在受傷特警麵前看他反應。

我還抱著慶幸呢,因為自己頭次用萬能解毒藥,會不會說他吐血沫子是好事呢?但我馬上就死心了。

受傷特警斷氣了,摸他脖頸,連脈搏都感受不到了。

我知道這是徹底救不回來的節奏,我歎了口氣,搖搖頭。我們都是有過經曆的主兒,他同伴雖然心如刀割般的難受,卻也能把這股勁壓下去。

我倆又站起來,加入薑紹炎和鐵驢的行列。這時的河麵有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