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就急了,心說寅寅犯啥錯了?咋這麼對她呢?我想衝過去,雖然沒鑰匙,但也一定想辦法,把鎖砸爛,把寅寅拽出來。
鐵驢一把將我攔住了,他知道我想啥呢,又解釋說,“這不是軟禁,而是一種心靈淨化。”
我忍不住呸他一口,心說屁淨化?哪有這麼折磨人的。
我純屬心亂了,跟他在這爭執起來。也不知道是鐵驢做了啥手腳,還是真趕得那麼巧,有兩個拿槍軍人突然出現了,還站在小房子門口把守起來。
我看他們凶巴巴的,又看著那上了膛的槍,心裏清醒好多,能感覺得到,我要再過去撬鎖,他們很可能用子彈招呼我。
鐵驢又勸我幾句。我最後沒辦法,隻能讓寅寅繼續“心靈淨化”,跟鐵驢坐車離開了基地。
接下來半個多月,我是真沒啥事幹了,天天在省廳裏瞎轉悠,也認識幾個朋友,反正天天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
我也給師父打了電話,因為他也在省廳,我好不容易閑下來了,想跟他一起聚一聚。
師父的手機本來沒開機,但在一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他的電話。
我挺好奇也很詫異,接通後,師父的語氣讓我覺得他有點興奮,他也直入主題,告訴我,“快來省廳後院的研究所。”
我知道那地方,一天二十四小時有門禁的,本來是外人免進,但師父發話了,我趕緊屁顛屁顛趕過去。
師父在門口等我,把我帶進去,來到一個屋子中。這裏有張桌子,上麵放著一個被玻璃框封好的木板。
我湊過去一看,上麵全是一個個的死蟲子,都被圖釘釘著,有大有小,甚至還有蟲卵,這貌似是將一種蟲子從小到大的變態發育過程全記錄下來了。
師父問我,“知道這蟲子是啥麼?”
我也沒那麼笨,觀察一番後下個結論,“是我們在霞光鎮鬼湖遇到的金甲蟲。”
師父跟個小孩一樣,興奮的直搓手,告訴我這蟲子的一些飲食習慣、生長環境以及其他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懷疑師父跟我說這些有啥用?我也不能不聽,就假裝應付著。
之後師父又告訴我,再過幾天吧,有一批新蟲子就能孵化了,也絕對是我需要的。
我不明白,心說我沒說過自己要金甲蟲啊,師父不會是年紀大了吧?外加搞技術搞得,把思維弄混亂了?
我是本著對他好的原則,勸他平時不要太累,多注意休息啥的。
這次輪到師父應付我了。我們師徒倆互相這麼勸了一頓,也沒個結果,最後我稀裏糊塗的走了。
這樣又到了一天晚上,我跟鐵驢在家吃飯,就是我倆住的那個三室一廳。
我倆很講究,又是烤串又是小炒的,還配著小酒,當我倆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有人開門。
我當時雖然有點喝懵了,卻也意識到不對勁,因為我跟鐵驢都在家,還有誰有門鑰匙呢?
但我也沒那麼緊張兮兮的,跟鐵驢一起,扭頭看著門口。
門開後,出乎意料的,薑紹炎跟老貓一同進來了。
這次的薑紹炎,容光煥發,跟玻璃罩裏的狀態完全不一樣,他看著我們,友善的笑了笑,而老貓還是那冷冰冰的德行,不跟我們打招呼。
我和鐵驢全興奮得不行了,一起站起身。鐵驢先衝過去,抱著薑紹炎喊了句,“行啊!老哥你終於又熬過來了。”
這話我沒聽出啥弦外之音,薑紹炎臉上卻突然暗淡一下,不過很快又再次熱情起來。
等他倆分開後,我尋思自己也抱薑紹炎一下唄,表示下我對他的一種重視和情誼。
我張開雙臂,迎了過去,誰知道老貓半路衝出來了,他張開雙臂緊緊摟住我。
我都不知道這爺們之前在哪待過,身上那股野林子味,真熏人。
我心說跟他抱個什麼勁啊?我又趕緊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我發現老貓對我相當“偏愛”了,他突然又對我做鬼臉了。
他的鬼臉簡直跟鬼的臉沒啥區別,我冷不丁又被嚇住了,也有種嘔吐感。不過便宜他了,我定力好沒吐出來,不然保準吐他一聲。
薑紹炎跟老貓說了句,“別鬧。”
我發現老貓不咋聽薑紹炎的命令,扭頭嗤了一聲算是回複了,之後又嗅了嗅鼻子,來到飯桌前,蹲在一把椅子上吃了起來。
而我們三都沒吃的想法,坐下來後,一起聊天胡扯。
我以為薑紹炎就是簡單的傷好後的回歸呢,誰知道他有個很重要的事要跟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