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問的挺清楚明白的,誰知道這警員聽完有點懵,說我這三個問題,他根本不了解。
我又要拿話壓他,這小子很聰明,捂著褲襠、借著尿遁,竟偷偷跑了。
這把我氣的,不過我又一合計,算了,他們畢竟都是民警,我總逼話,也不是那個意思。
我有點心累,隨便找個桌子坐在旁邊。
我試著通過目前掌握的消息,把魔心羅漢案捋順了,但消息還是太少,我也真就是無意間的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薑紹炎說過,鎮北有個跳蚤市場,裏麵有賣丹鼎的。
我不知道因為魔心羅漢的案子,那賣丹鼎的人還在不在、會不會被捕起來了,但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也不管現在天都蒙蒙黑了。
我趕緊起身,奔著鎮北去的。
派出所離鎮北挺近,沒一會兒我就到了。隻是跳蚤市場已經沒啥人了,剩下零零散散的攤主,也都有收攤的意思。
我壓著性子,在攤子間逛起來,那些攤主也不知道我要找啥,我來到哪個攤子,他們就熱情的把攤子打開。
我發現這裏賣的東西很雜,大部分是五金器材這類的。但等來到市場最裏麵時,我眼睛一亮。
有個攤子上擺的全是一個個小籠子,裏麵有老鼠和兔子這類的,攤子也並不急著收攤,坐在一個小馬紮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呢。
我直奔他去的,也蹲下來看著這些小動物。
攤主並不理我,悶頭想著事呢,但我不能不理他,索性壓低聲音,先開口問,“兄弟,是賣丹鼎嘛?”
其實我並不能肯定,這種問法也純屬誆了一把。他卻聽得身子一震,抬頭看我。
我不知道他為啥沒被警方抓走,反正他有點敏感,往前湊了湊身子,悄聲回答說,“你懂丹鼎?”
我嘿嘿笑了,也打定主意,把自己知道那點關於丹鼎的事都念叨一遍,讓他以為我是行家呢。
我故意沉著臉,指著老鼠和兔子說,“丹鼎是在死屍身上養毒蟲,你這丹鼎不地道,怎麼賣的都是活物呢?”
我以為他就此會對我更加改觀,說點啥秘密,誰知道他搖頭笑了,說我原來是個半吊子。
我肯定不服氣,反駁他才是半吊子。
這攤主挺有意思,直接打開一個籠子,拿出一個老鼠。這老鼠活是活著,狀態不咋好,有點傻愣愣的感覺。
他跟我說,“兄弟,丹鼎這東西,就是喂活物的,你一定見過帶毒蟲的死屍了,其實那是後期的成品了,一旦煉成,死屍再養一段時間後就能吃,讓人體質大幅度改變,也能延年益壽,而煉失敗了呢,死屍就廢了,隨便丟棄掉就行。我這裏不賣成品,隻有前期的半成品,你要覺得行,就買一個回去自己養,要覺得不行,咱們拜拜嘍。”
我聽懂了,說白了,“養”丹鼎是有風險的,這攤主挺滑頭,不想多攤麻煩。
我對所謂的養丹鼎改變自身體質的興趣真不大,但隱隱覺得,丹鼎這種東西,跟我帶的魔鼎貌似有啥聯係,另外它也跟魔心羅漢案也有很大的牽連。
我從這兩個層麵出發,打起丹鼎的注意了。
我不想挑也不會挑,索性指著攤主手裏拿的那個小老鼠說,“這個咋賣?”
攤主說一口價,十塊一隻。我一合計,這也不是很貴,我能承受的起。
我痛快的拿錢,要把這隻小老鼠帶走,但鬱悶的事來了,攤主不認識我手裏的錢,非說這是假錢。
我知道,霞光鎮還用老版人民幣呢,我這種在其他地方花起來一點毛病都沒有的新人民幣,在這裏幾乎跟白紙沒什麼區別。
我沒辦法了,跟攤主爭論幾句,他根本不聽。
我最後捏著一張百元鈔,卻眼巴巴看著小老鼠花不出去。我又想到一個笨招,心說找派出所警員換點錢不就得了,或者直接跟他們要十塊錢,也不是啥開不了口的事。
我打定主意,讓攤主等我一會兒。我轉身回派出所。
我純屬趕時間,中途走進一片小巷子,在繞到一個小胡同裏時,意外出現了。
這裏特別黑,我走的不敢太快,突然間,我身前身後的牆上出現兩個人影,他們都從牆頭翻過來的。
這下可好,他們一前一後把我堵住了。
我能模糊的看到,他們都穿著風衣,這並不是霞光鎮鎮民的打扮,他們也一定是外來戶。
我心說咋了?難道魔心羅漢的案子還沒結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