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把它打開,我看到裏麵有兩個玩具鴨子,還有一個遙控器。
我詫異了,心說他哥倆又玩的哪一出?難不成是破案累了,要在這兒玩玩水?放鬆一下?
我沒急著問。趙錢孫李他們是不敢問,都眼巴巴看著。
鐵驢把一個水鴨拿出來,又對著它腦頂上的開關摁下去,之後把它放在水麵上。
他把遙控器打開,我看到上麵有個小屏幕亮了,裏麵的畫麵正好是我們眼前的景象,而且有夜視功能。
我懂了,這鴨子腦袋上有攝像頭,還能通過藍牙或無線把數據傳到遙控器上。
鐵驢操控遙控器上的按鈕。水鴨屁股上有個小螺旋槳,這時呼呼轉起來,推動它往前走。
薑紹炎指著左麵的水裏,讓鐵驢把水鴨先放到這裏去。
鐵驢應聲照做。趙錢孫李他們把船往我們這邊靠了靠,之後我們一起,望著小屏幕。
鐵驢怕我們看不全,索性把遙控器盡量的高舉起來。
過了一支煙的時間,水鴨遊到左麵這條路的盡頭了,這裏是封死的。
鐵驢突然嘿嘿笑了,對趙錢孫李說,“霞光鎮的水葬不靠譜啊,想投胎成男子,沒門路啊!”
還別說,趙錢孫李他們真挺較真,有人立馬念叨,說水葬坑爹。我是覺得別耽誤功夫了,又轉話題問鐵驢,“驢哥,換鴨子吧,接著試試右麵的路。”
我自認話沒毛病,那盒子裏不正好還有個閑置的鴨子麼?
可鐵驢臉一沉,回答說,“你個敗家玩意兒,水鴨挺貴的呢,你當咱們錢都大風刮來的?”
我不服氣,暗罵鐵驢是個摳比,一個鴨子能多少錢?
隨後他控製遙控器,讓遠處的水鴨調頭,全速開回來。
這樣等鴨子再次出現在我們眼前後。鐵驢又控製它,向右側那條路進軍。
在觀察之下,我發現右側路越來越快,視野麵也漸漸開闊,而反過來說,鴨子的攝像頭有點不夠用了,不能監視全。
我心說這可咋辦的好,我們別漏掉啥東西。
但我真小看這隻“價格不菲”的水鴨了。鐵驢按了一個不起眼的按鈕,小屏幕上的畫麵轉動起來。我懂了,水鴨腦袋能左右的動。
這下我們不僅能看到整個水麵,還能留意洞壁的情況。
本來一切順利,我們隻是用心尋找孩童的身影,可沒多久,異常出現了。
鴨子往左扭頭時,我看到洞壁上有一條S形的裂痕。等鴨子腦袋轉了一圈,再次左扭頭時,裂痕還在。
我納悶的呀哈一聲,問道,“驢哥,鴨子是不是沒電了?遊不動了?”
鐵驢說,“不可能啊,鴨子沒電遊不動,腦袋咋還扭呢?”
他又拍了拍遙控器。其實這麼做沒用,也就是焦急下的一種反應罷了。
這鴨子一直沒法往前走,薑紹炎聰明,說了個觀點,“一定有人在鴨子背後,摁住它了!”
這鴨子可是在水麵上呢,誰能這麼狠,漂在鴨子背後呢?
我給鐵驢提建議,“讓他給水鴨下命令,把頭轉一百八十度。”
鐵驢對我翻了兩下白眼,“說我傻啊?擰一百八十度,那不把腦袋擰下來了麼?”
我心說他才傻呢!還不如直接說這鴨子沒那功能,沒法擰一百八十度得了。
更怪的事還在後麵,突然間,水鴨的腦袋也不能動了,一定是身後那人又捏住了鴨腦袋,接下來它還沉到水中去了。
鐵驢本來告訴我們,說這鴨子防水。但小屏幕的畫麵出現雪化了,最後扭曲幾下徹底黑屏了。
我們都清楚,水鴨一定被捏裂了,徹底漏電報廢了。
我的意思,既然如此,放另一個鴨子吧,讓它過去瞧瞧到底發生啥事了。
薑紹炎忍不住,說不等了,我們直接劃船過去。
我有個直覺,前方有危險。我們兩艘船保持先後的陣型,進了右麵的水域。
水鴨遊泳肯定不如我們快,沒多久呢,我們趕到事發地點了。我遠遠看到,沒了腦袋的水鴨又漂在湖麵上了。
鐵驢又念叨句敗家,但這話不是針對我的。
我們警惕的向水鴨靠過去,鐵驢還讓我用船槳把水鴨扒拉過來看看。
我正費勁巴力的弄這事呢,突然間,我們前方水麵炸鍋了。有四五股水柱,毫無征兆的噴了出來。
它們挺細的,撐死了有碗口大小,但射的挺高,有一米多的距離。
我一時間有點傻眼,心說這是什麼玩意?噴泉嗎?
薑紹炎比我們都敏感,罵著說,“他媽的,水下有東西,馬上要上來了,大家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