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嫌磕磣,整個人撅著躺在椅子上,這樣舒舒服服的打起盹來。
我沒那心情,也變乖了,就這麼一直安靜的蹲著。
吉普車後來上了高速,又開了半個多小時後,停下來了。有人從外麵把車門打開。
冷不丁看著外麵強烈的陽光,我有些不適應,用手擋著臉,但也趁空看了看。開車門的是薑紹炎,他身後跟著兩個特警。
他招手讓我跟鐵驢下車。鐵驢下車很積極,揉著肚子找廁所去了,而我四下一打量,發現這是一個服務區,我們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旁邊還停著一輛特警的車。
薑紹炎讓我稍微歇一會,他又叫著特警一起,把王半仙抬走了。
我挺想找寅寅說說話的,但寅寅沒空,在我跟鐵驢下車後,她從駕駛位上來,獨自進了車廂,還把車門都關上,並反鎖。
我不知道寅寅要幹嘛,猜測可能跟活屍有關。
薑紹炎跟特警囑咐幾句,特警帶著王半仙離開了。薑紹炎跟我彙合,這時鐵驢也從廁所回來了。
薑紹炎指著遠處一個停車位,上麵有一輛黑奧迪,說這是我們的新車。
隨後我們仨撇下寅寅,都上了車,他倆知道我屁股受傷了,就讓我躺在後車座上。
薑紹炎跟鐵驢輪流當司機,或許因為耽誤一晚上的緣故吧,他們開車很急,有點搶時間的感覺。這樣一晃到了晚上八點多,我們來到一個我都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小鎮。
寅寅的吉普車一直跟在我們後麵,我們兩輛車來到一個修車廠裏,但我們並非要修車,薑紹炎跟修車廠的人很熟,我猜這又是特警的一個秘密據點吧。
我們仨的黑奧迪停的很隨意,就在露天找個地方停靠了,但有人指揮寅寅的吉普,讓它開到一個修車間裏,還把鐵門拽下來,關上了。
寅寅一直沒出來。薑紹炎帶我們下車後,也不顧寅寅,看了看時間,說我們這就去霞光鎮吧。
我沒聽明白,心說去就去,但我們下車幹嘛,直接開車走唄。
這時候有三個小工打扮的人,一人騎著一輛自行車來到我們身邊,接下來他們的舉動,更把我雷到了。
他們下車後一起脫衣服,把外衣和自行車一起交給我們。
我多少有點懂了。霞光鎮一定很落後,我們開著黑奧迪太明顯,不如低調的騎著自行車趕過去,另外換上他們的衣服,也算是一種簡單的喬裝。
我屁股疼歸疼,但好在騎自行車能多少調整下姿勢,等上車後我擰了好一會兒,終於選好一個角度,能坐下去了。
我們仨一起動身,薑紹炎負責帶路。
別看騎自行車比跑步要輕鬆,但要一直騎三個小時,這也讓人有點受不了,最後我都覺得,大腿內側酸疼,整個小腿緊繃繃的。
我們在晚上十一點多時,趕到霞光鎮了,我看著這個小鎮,當即有一個評價。
這裏少說落後二十年,那種平房,那種筒子樓,都是九十年代初的風格。我一邊騎車,一邊問薑紹炎一句,“一會兒在哪落腳?”
薑紹炎回答,“這鎮子隻有一個像樣的旅店,咱們就住那裏吧。”
我跟鐵驢都點頭說好。
等找到這個旅店後,薑紹炎去交了款,我發現真便宜,才六十塊錢一天,還是個仨人間。
我們拿著鑰匙上樓,但也不知道這個旅店老板咋想的,門牌號弄得挺怪。
在別的地方,二樓就是二開頭,二零幾這類的,而三樓呢,就三開頭。這個旅店一共六層樓,每層的門牌號沒這種規律,都是一二三四五這種排法。
像我們住的,就是四樓的十五號。
當然了,我隻是在心裏吐槽一下,沒再多想。
等找到房間,打開門進去後,我們仨各選個床躺下來。
我跟鐵驢都問薑紹炎,既然來到目的地了,接下來怎麼行動?
薑紹炎說我們在路上耗費一天多時間,這期間案件有什麼變化,他也不清楚,今天這麼晚了,我們就不忙工作了,好好休息,等明兒一早,他去聯係當地警方,等了解情況後再做決定。
我跟鐵驢讚同,我們簡單收拾下,這就入睡了。
第二天我起來挺早的,睜開眼一看,鐵驢還在睡,薑紹炎卻沒影了,我打心裏佩服烏鴉,覺得他真是個勤勞的好警察。
但邪門了,我跟鐵驢一直等到中午,薑紹炎也沒回來,鐵驢打電話,他手機一直提示處於關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