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丹藥全打在桌麵上,我在後麵聽著,覺得劈裏啪啦又是好一通響。
這期間鐵驢也湊到桌子後麵,跟薑紹炎一起,都把槍拿出來了。
薑紹炎跟我倆說了句悄悄話,“抓活的!”
我們都點點頭,鐵驢穩定下情緒,又猛地探出腦袋,往前看了看。
他要知道僧童現在幹嘛呢,奇怪的是,他看完咦了一聲,跟我倆說,“那熊孩子不見了。”
我挺納悶,因為我們現在的位置,能看到屋門那裏的一舉一動,僧童根本沒從這裏逃出去,另外因為天冷,這屋的窗戶外都蒙著塑料布呢,僧童更不可能開窗逃跑。
我心說難不成僧童真會法術,遁地了?
我和薑紹炎也都探腦袋往外看,我發現廳裏是空蕩蕩的,但有個臥室門關上了。
我猜僧童一定躲在這裏了,我指了指。我們仨又一同從桌子後麵走出去。
我們往臥室那邊走,鐵驢還扯嗓子說了句,“孩子,別躲了,我看到你了。”
其實這就是一句忽悠話,這孩子也不知道真中套了還是本來就想出來了,突然間臥室門打開了,他跟瘋子一樣對我們呲牙咧嘴,晃晃悠悠走出來。
我們都看到,他雙手捧著一個東西,也因為它太沉,才讓他走的費勁。
這玩意有鉛球那麼大吧,是個超大號的丹藥。我一時間腦袋裏嗡了一聲,心說我的乖乖,這要是炸藥,不得跟手雷一個威力?而且昨天我們檢查屋子時,也沒看到它啊?
僧童不給我們更多反應的機會,他就勢要把大丹藥舉起來,往我們這邊撇。
我們不可能讓他得手。薑紹炎本來還想抓活的呢,現在一看,計劃泡湯了。
鐵驢當機立斷,對著僧童腦門來了一槍。這發子彈很準,打在僧童眉心上了。
一般人受到這種攻擊,保準當場斃命,但僧童邪門,隻是疼的渾身哆嗦,竟還有意識。
我猜他一定長期服用亂七八糟的丹藥,導致大腦結構跟正常人不一樣了。
僧童盯著大丹藥,嘴裏呃、呃的,還慢慢往前傾斜身子。我們仨都品出他啥意思了。他想抱著丹藥往地上一撲,壓爆後跟我們同歸於盡。
我有個笨招,想提前撲過去,把大丹藥搶過來。我也有所行動了,但剛一動身,鐵驢把我攔住了。
他跟薑紹炎一個想法,我這麼做太冒險,還是扭頭就跑吧。
我隻好隨著他倆。
我們仨先後奔出屋子,真就是運氣好,前腳剛出去,屋子裏就轟的一聲。我都覺得腳下地麵抖了抖,而且有股熱浪從裏麵撲了出來。
我們仨全臥倒在地,等這熱浪沒了,我才敢扭頭往後看。
屋子塌了一塊,門裏全是煙,根本看不出個啥來,但我猜測,那僧童是死大發了,弄不好都炸碎了。
我稍微鬆口氣,雖然沒逮住人,我們仨也沒受傷。
這時鐵驢喊了一句,“你們看什麼?”我心裏一緊,又順著往前看過去。
院牆上爬了兩個人,都是村民,他們看著屋子爆炸後的現場,有點愣。
我知道,這村裏的人太八卦了,說白了就太好奇了,估計一大早就都在院外徘徊著。而王半仙家的院門很嚴實,想透過門縫往裏瞧是不可能的。
剛才爆炸聲,讓這些八卦村民終於忍不住了,也有人爬牆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是沒咋在乎,因為我們仨也是受害者嘛,我對這倆人擺擺手,想喊著解釋一下。
他們卻突然哇了一聲,搶先扯嗓子喊起來,“殺人啦,他們仨殺人啦!”
我著急了,心說這不純屬誣陷麼?但他倆的話真有人信,一下子院外熙熙嚷嚷起來,還有東西咚咚的使勁砸門。
我愣一下,一時間不知道咋辦的好了。薑紹炎歎了口氣,說咋也解釋不清了,咱們撤!
他又指了指後院,那意思要翻牆跑。
我們仨趕緊行動,我想到一個問題,自己身手不行,要爬牆的話,挺耗時間。
我跟他倆說,一會我先上,讓他們推我一把啥的。
這倆人也真行,等到牆底下後全蹲上馬步了,還把雙手做成兜狀,那意思讓我踩著他倆的手。
我沒推卻,還特意說,“一會多使勁,把我托高點啊。”
我也不知道是他們真對我太沒信心,還是我這話沒說明白,反正出岔子了。
我踩在他們手上後,他倆竟然一起狠狠的發力,鐵驢還喊了句,“走你。”
我就覺得腳下傳來好大一股力道,也別說爬牆了,我是長牙五爪、嗷嗷叫著,從牆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