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寅顯得沒心情,把連連點的遊戲退了,把煙盒拋給我,讓我自便,又回答說,“回家我能幹什麼?副局把我工作都交接出去了,讓我最近休息下,但別遠走。”
我正點煙呢,被這話差點弄嗆到了。副局意思很明白了,要開始調查寅寅了,不過不管怎麼說,也對寅寅夠意思,沒把她監禁起來。
這裏沒外人,我索性直接問了句,“你跟前男友到底怎麼個情況?”
寅寅有些自嘲的嗬了一聲,也沒瞞我,說她前男友確實當過偵察兵,不過他倆早分了,也沒聯係了,聽說前男友一年前就去當海員了,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海域裏躲著呢,怎麼可能跟張隊被害有關呢?
我看寅寅說的都有點煩躁了,也沒法再問了。我倆一起悶聲抽了會煙,我是一口接一口,這煙吸得比寅寅快。
寅寅留意到我上衣髒了,又指著問怎麼搞得?
我說跟別人吃飯,不小心灑上酒了。
寅寅把煙掐了,說讓我快點回去洗洗衣服,不然拖久了,汙漬很容易洗不掉,而且還說她有空,不如送我回去。
我一合計也行,今天風不小,自己搭個順風車也能省事,另外讓寅寅開車權當散散心了。
我倆這就要離開,但我突然想上尿尿了,估計剛才在外麵走的太急,另外上衣濕了,讓自己凍到了,我讓寅寅先提車,自己去趟廁所。
本來上個廁所也沒啥,噓噓一下就完事。但我正撒尿呢,手機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是薑紹炎的電話。我對薑紹炎很敏感,雖然師父跟我漏了點消息,但在心中我還是把他列為一個“危險”人物。
我一下子沒尿意了,隻保持一個尿尿的姿勢,就這麼接了電話。
我先啥都沒說,拿著話筒聽著。薑紹炎打了聲招呼,直入正題,說他知道張隊被害的事了,他剛處理完別的案子,現在跟省裏申請,想調到烏州來幫忙。
頓了頓他又歎口氣說,“沒想到這案子還沒完,我們把這事都想的簡單了。”
我琢磨著,他口中說的這案子,絕不是張隊死亡案,反倒應該是之前那個活屍案。我很驚訝,難道說,這兩個案子也有聯係麼?
薑紹炎看我一直不回話,他試探的問了句,“小冷你在聽麼?”
我趕忙嗯了一聲。薑紹炎問我幹嘛呢,人怎麼這麼死板。我說正撒尿了,怕他不信,我又特意擠出點尿來,把手機對著下麵,讓他聽聽尿尿聲。
薑紹炎哈哈笑了,也被我惡心到了,說不多聊了,過幾天見,但掛電話前,他特意囑托一句,這幾天我要是遇到啥危險了,趕緊往五福精神病院跑。
我懷疑薑紹炎有點小題大作了,我能有什麼危險?另外他讓我去五福精神病院?我想了想,他的意思是讓我找鐵驢吧。
鐵驢一個武把子,確實有保護我的資本。
我真沒太把薑紹炎說的當回事,等出了廁所,上寅寅的車後,也沒把打電話的事告訴她。
這樣我跟寅寅一路時不時扯幾句的開車到市郊了,遠處有個十字路口,過了它再一路直行,就到我家了。
我發現今晚十字路口挺怪,本來綠燈還有十多秒呢,我們快到路口時,它卻一下變為紅燈了。
寅寅不得不來個急刹車,我也跟著罵了一句,說明天得找交警隊的哥們說道說道,這路口太危險,很容易出車禍。
我們耐心等起來。左右兩邊的路口,本來是綠燈通行的狀態,我看到有兩輛吉普車,分別從兩個路口出現了。
它倆都是越野型的,沒車牌子,但比寅寅的車好一大塊,都大了一圈、高了一截,另外它們帶著很粗的保險杠。
奇怪的是,綠燈倒計時很多,它們不急著通過路口,離老遠還降速了,慢悠悠的向停車線上靠去。
我還當稀奇事看呢,跟寅寅說,“這倆越野吉普的司機一定都認識,它倆玩啥‘遊戲’呢吧?”
寅寅眉頭皺起來了,她盯著這輛車,比較的看了看,否定我說,“沒這麼簡單,咱們可能有大麻煩了。”
我一下明白了,又問,“難道它們想收拾咱倆?是不是你仇家來了?”
寅寅冷笑一聲,回答我,“我當警察是惹了一些人,但都是小混混級別的,仇家哪有這麼大本事,能把咱倆路線算的這麼準,還事先把紅綠燈都動了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