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提到的另外一個疑點,在解剖室窗框上出現血跡這一塊,文件裏也有解釋,分析是劉哥發瘋前不小心弄上去的。其他方麵,文件上把它們隻歸為“檢材”了,也算不上是證據。
我覺得這文件有點糊弄人,案子結的也叫一個草率,笨尋思,如果這一切真是刀疤臉兄弟做的,那他們為啥搶完錢財不跑,還再次潛入到歌手家偷竊呢?另外刀疤臉的手機也是一個很有說道的地方,那古怪密碼,裏麵代號為X的不明物品,還有刀疤臉他兄弟那晚為啥莫名其妙喊鬼等等的。
我不相信省裏辦案是這個水平,最後有一個猜測,省裏這麼做,或許是在隱瞞什麼,可我這麼屌絲的崗位,根本沒機會去接觸到“真相”。
我是那種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不想為此去追究什麼,就壓著衝動,把這事放到一邊了。
細說起來,我跟寅寅在偵破這兩起案子上,也算立了頭功,張隊就訂了一桌慶功宴,要好好慶祝一下。
我是準時參加了,但寅寅推托身子不舒服,沒來。我知道,她肯定耍性子呢,對這兩個案子的處理不滿意。
張隊也沒管寅寅,在慶功宴上,就特意指著我說,“這次多虧了小冷,案子才能如此高效的偵破了。”
大家當時都對我舉杯,但我急忙接話,說自己瞎貓撞上死耗子,還是張隊指導有方,也算把這話完美的推回去了。
這一頓飯,張隊樂得合不攏嘴,同事也沒少喝酒。等酒席散了,大家一散夥,我倒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勁了,我沒急著回家,溜溜達達的想四下走走。
我本來就是純屬散心,走過兩條街之後,上來一股直覺,有人跟著自己。我中途也回頭看了看,卻找不到異常。
我心裏直合計,真要有人跟著,他目的為了啥?難不成是自己工作惹到啥人了?但我哪有仇家?
這次又轉過一個拐角,我止步了,靠在牆上等著,想知道一會有沒有人匆匆忙忙從對麵出現。
但少說過了兩分鍾,連個逼近的腳步聲都沒有。我帶著一副好奇勁,又從拐角走回去了,往遠處看了看。
我發現遠處站個人,他沒瞅我,隻是單單站直身子,麵向馬路。
雖說隻看個側麵,還模模糊糊的,但他外貌讓我心裏咯噔一下。他的長發,尤其擋住額頭的特點,明顯是薑紹炎嘛。
我心說他不回省裏了麼?難道沒走?
我大步奔過去了,隻是酒勁沒過,走這麼急還有點暈。
這人沒給我太多時間,他又突然一轉身子,奔著胡同裏走去。我急了,跑起來了,等來到胡同口時,那人又離得挺遠了。
他挺有意思,走路還背著走,這又是薑紹炎的招牌動作。
我敢確定了,扯嗓子喊了句,“烏鴉!”
隻是我的喊聲在胡同裏回蕩,那人跟沒聽到一樣,依舊不回頭。
我懷疑之前跟蹤我的,會不會也是他。我對薑紹炎是挺放心的,也不覺得有啥危險,我繼續跑,想把他攔住。
隻是胡同有點亂,有種蜘蛛網的感覺,我這麼一追,他這麼一亂走,最後人沒攔住不說,我都有點蒙圈了。
等我憑著感覺,徹底走出這胡同時,“薑紹炎”徹底不見了,而不遠處是一個讓我很熟悉的地方,歌手死去那個酒吧。
我心說有這麼巧麼?省裏剛結案,我這剛心裏抱怨結案草率,咋又出現一個像薑紹炎的人,把我帶到酒吧這了?
我又四下看看,覺得他也一定去這個酒吧了,我就奔著去了,鑽酒吧裏看看。
現在十點多鍾,正好是酒吧人氣旺的時候,乍眼一看,幾乎是滿堂彩,桌子上全是人,連吧台還排了一個長龍呢。
我站在門口,沒理會服務員的問話,就說自己找人,又挨個桌的看起來。
等看到一個角落時,我愣了,這桌旁坐的是寅寅,還有另一個陌生男子。
寅寅喝的挺多,半趴在酒桌上提不起精神,而那男子打扮花裏胡哨的,一看就挺騷,不是啥正經人。
我有個猜測,寅寅跟這騷男不認識,他純屬找機會約炮呢。
我不想寅寅吃虧,先把找薑紹炎的事放在一旁,直奔過去的。離近了後,還聽那男的說,“妹子,咱們聊聊天認識下,一會出去玩玩不?”
我看寅寅是提不起精神回答,我來氣了,啪的一拍桌子,還拉著椅子在寅寅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