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達成循環,還有最後一道絆腳石,那就是真正的房東。
世界上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名一模一樣的人,所以其中必有一個要死去,而且完全消失。
那時正是淩晨,漁民已經開始工作了。
街上也沒有人作為目擊證人,你熟識攝像頭的分部,因此完全避開了攝像頭,我說的沒錯吧?”東凡石說。
“真是慎密的推理。”木村傑說。
東凡石帶著木村傑到漁民的攤位裏,供氧水池裏有甲魚、龍蝦、磷蝦、羅非魚等各種各樣的海鮮或魚類。
“本地有一種特產魚,被譽為海中的鬣狗,它們就是健齒魚,群居,有著非常鋒利的牙齒和快速的運動速度,所以它們的肉非常細滑,是飯桌上昂貴的海鮮。我們在三小時之前也吃過健齒魚。”東凡石說。
他用鐵架,夾住了一條健齒魚的嘴。
健齒魚把嘴張得極大,好像真的要吃人。
“你提前預購了六百條健齒魚,在七點,一輛大貨車把健齒魚全部送到藍原雪的家中,在她家的水缸裏,六百條健齒魚擠作一團,你再把真房東的屍體投進去。
不出十分鍾,屍體已經徹底消失了,隻有一池染紅的水,健齒魚連腎結石也沒有留下。
幾天前的大雨摧毀了那件魚缸,也讓血水流入地下,真房東的屍體徹底消失了。
這樣一來,在外人看來,隻是死了名無意間死亡的房東。
其實那位企圖猥褻藍原雪的房東已經徹底地消失了。”東凡石說。
“有趣,實在是有趣。”木村傑說著,竟然淡笑起來。
東凡石跟著他一起笑,然後點了點頭,“你戀愛了。”
“不,並沒有。”
“你還有一名離婚妻子對吧?我無權幹預你的私生活,我也是一個極其守信的人。我隻是以朋友的身份點破了你的殺人方法,並沒有讓其他的警察知道。”東凡石說。
“本以為會是個無人能解的猜想,結果還是被人解開了啊。”木村傑伸了個懶腰。
“我不會經常用天才來形容一個人,但能給出這種題目,你毫無疑問是個天才。”東凡石說。
木村傑隻是笑了笑,並不說什麼。
“天亮了。我也要告辭了。期待與你的下一次相會,我預祝你能得到幸福。”東凡石說。
木村傑伸出手回應他的熱情。
“下一次見麵,可能就是警官與罪犯的關係了。”東凡石說,然後笑著揮了揮手。
“為什麼不向警局舉報我?”木村傑問。
“因為我們都曾愛過同一個人。”東凡石小聲地說,他也不知道木村傑究竟聽到了沒有。
與東凡石分離後,木村傑首先去附近的銀行裏取了些錢出來,再到公共電話亭,他打了個電話給藍原雪。
“老師終於接我的電話了。”藍原雪有些高興地說。
“今天,偵探來找我了。事情已經完全敗露。”木村傑說。
“那怎麼辦!”
“不必擔心,如果是真的的話,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遺忘了它吧。”木村傑說。
藍原雪沉默了一會兒,“謝謝老師幫我。”
“那個想猥褻你的人……是你勒死的,對吧?”木村傑問。
“老師,您說什麼呢!”藍原雪像貓被踩了尾巴一樣說。
“你在後來對我說,他想脫你的褲子,但你當時穿的是裙子,而且沒有穿安全褲。
再有一個就是屍體肚子上的痕跡不像是女人能夠製造出的。勒死一個年老的人卻很容易。當時我覺得疑惑,因為廁所裏隻有你一人,卻做到了兩人才能做到的事。”木村傑說。
藍原雪又沉默了一會兒,“對不起,老師。”
“沒必要說對不起。偵探已經介入了,他是個很強勁的對手,接下來請聽我的指示,進入C計劃。”木村傑說。
“好的!”
……
我從早上六點就到達了學校,向校長遞出了某位大人物的舉薦信。
校長看了之後,推辭不過,便順從了我的要求。我一開始本想作為體育部的特邀老師,但後來經過商議,我便成為了“女子體術部”的老師,頂替了空白。
女子體術部原先是女學生們自己開設的社團,後來經過幾代學生將其發展壯大,學校先是把女子體術作為選修課,到現在成為了女子副科必修課。
所謂女子體術,其實就是女學生學習近身搏擊和防狼術的綜合學科,也就相當於把訓練量減弱後的體育課。
下午三點,我將開始我人生中作為老師的第一節課,而在中午,我和木村傑也成功地會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