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依依把電視開出來了。
聽到一個新聞記者的聲音了:
“昨天下午,一名黑衣男子駕一輛豪車從臨海開往椒江方向的路上發生交通意外,生死不明……另外,警方還懷疑該名男子事發前曾經用芯片植入一名女教師的頭顱,企圖控製她,後來機器發生意外爆炸事故,那名女教師也是至今下落不明………”
聶衝一字一句地聽著記者的講訴,他的小心髒也隨著記者的講述而上下起伏。
“衝哥,方老師出事了!那個特異功能的人也翻車死亡了。現在你在椒江賭場沒對手了,你明天一定可以拿下這場比賽了。”
看到這樣的新聞,依依似乎很高興,又從冰箱裏拿出冰西瓜塞給聶衝吃。
聶衝吃著西瓜,卻高興不起來。
“沒有機會跟阿飛正麵較量固然是一種遺憾,但是方晴現在又在哪裏呢?”
想著這些問題,聶衝的臉色仍然是凝重的。
即便像依依說的沒有了特異功能的人,但是椒江賭場高手雲集,再加上二十四、五台的國外進口先進高清的攝像機,以及與自己實力伯仲之間的高手龍濤也出院了,這一次,其實並沒有勝算。但是自己又不能辜負了那麼多人的期望。……
這時候依依撒嬌說要讓聶衝帶她一起去參加比賽。
聶衝就問她:“你敢不敢保持鎮定,在輸贏沒有定出來之前,一句話都不說。”
看著聶衝的眼神,依依也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帶你一起去!現在你看你的腦殘言情劇,我練我的“移形換影”,ok?”
“哼”的一聲,依依跑開了,自顧自看《新閨蜜時代》去,不理他。
聶衝的注意力卻再也不能從這堆紙牌中移開了。他就像紙牌的親媽一樣,撫摸著每張牌的質感,感受他們的溫度,外麵世界的一切似乎再也與他無關了……
比賽的最後一天晚上了,聶衝關機了,他讓依依也關機了,依依很聽話,聶衝賞給他一個法式的長吻,
但是當聶衝要求把電視關掉時,依依不幹了。
看著電視裏這麼多天殘兒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聶衝有點煩,於是不叨擾美女,自己一個人拿著一副牌走出了房間,輕輕地帶上了門。
不知不覺裏,聶衝又逛到了那一次與李婉儀短暫邂逅的樓梯口,傻傻地站著。
這時候,又有阿姨探頭出來了
“怎麼又是你,不是告訴你李婉儀小姐已經去椒江上班了嗎?”
“大嬸啊,你有她手機號碼嗎?”
“沒有!……”大嬸故意把聲音拉地很長,大概已經厭煩這個“屢教不改,深夜造訪”的家夥!
“沒有的話,我在站站,如果她丟了什麼東西,還會回來的。”聶衝回答地很隨意。
“你神經病……”大嬸把門關地震天響!
聶衝苦笑了笑,在婉儀家門口徘徊了一陣子,確信婉儀應該沒有丟什麼東西在家不會回來了,默默地回去了。
婉儀家門口有一顆柳樹,夏天晚上,知了在狂歡!
聶衝有點煩,抽出一張牌,看得親切,“嗖!”的一聲,直射入柳樹上高高卷起的葉子中來,驚散了一樹的知了。
聶衝剛抬起腿要走的時候,“啪”的一聲輕響,有東西從柳樹上掉落下來,定睛一看:竟然是隻蟈蟈。
可憐的是,蟈蟈的背上還插著聶衝射過去的一張黑桃k!
聶衝一看又是這張神奇的黑桃k,欲射一虎,誤中一獐!
有趣啊有趣!望著蟈蟈的屍首,聶衝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好俊的伸手!”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柳樹邊不遠處的牆角傳來。
聶衝回頭一看,一個白衣白帽,下身穿牛仔褲的年輕男子赫然站在牆角,朝聶衝微笑致意。
聶衝也很友好地一笑,一瘸一拐地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