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衝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的褲腰帶,戴好墨鏡,提好籃子,為了省錢,聶衝特意擠了一次公交車。聶衝覺得公交車上的人道德覺悟太低了,不知道主動給瘸子讓位置。讓聶衝就這樣站著被幾個渾身汗臭的家夥擠來擠去,心裏還不是滋味,卻不能發出惡聲,以免平添那不必要的麻煩。
聶衝一瘸一瘸地拐下公交車。
走到住院醫院,問了龍濤的病房,直接叩門進去了。
護士見有人來,就出去了。
聶衝先把水果放好,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龍濤的床前。
聶衝的臉色是凝重的,因為他看到了龍濤打著繃帶的右手,他的右手從咯吱窩以下三分之一已經沒了。
聶衝噙著眼淚扶起了龍濤。
他的視線還是不能從龍濤的右手離開。
龍濤卻很輕地笑笑。
“沒了!不過我不後悔,因為我交了你這個朋友。”
“龍哥,你為聶衝兩肋插刀,現在連右手都沒了,如此大恩大德,我聶衝三生難報!請受小弟一拜!”
聶衝一手扶住床沿,一邊就撲通跪了下來。
“站起來!要像條漢子!我龍濤不會看錯人,你就是未來的賭神,但是現在你什麼都不是,你要使自己不斷強大起來,那麼龍哥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不,龍哥,你不會死,你隻是斷了一隻手而已!”
“傻小子,龍哥沒事,回去讀你的書去吧。”
“不,龍哥,我要替你報仇!不然我聶衝活著也隻有自責和痛苦了!”
一聽到“報仇”兩字,龍濤卻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算了,小兄弟,這是龍哥的家事,家有家法,幫有幫規。劉總這次沒有殺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不,我一定要為你討還一個公道。”
“可是他是我老板!再說了,你也未必贏得了他!”
聶衝覺得這龍哥似乎話裏有話,探頭下去,試探性地問:“龍哥,請你告訴我,你們賭場是否有個特異功能的人,那是我跟你賭,我明明抓的是梅花9,卻被換成了紅桃9,為什麼?”
龍哥沉默了一會兒,方道:“實不相瞞,這個人是香港賭聖阿星的一個徒弟,叫阿飛,那一次我和你賭,正是他換了你底牌?你下次碰見他要格外小心!”
“賭聖的徒弟阿飛?”聶衝的腦海裏瞬間盤旋起了許多賭聖的飄灑鏡頭?連賭聖的徒弟都被劉高收買了,看來一個風起雲湧的賭博狂潮即將襲來……
正在聶衝若有所思的時候,護士進來要為龍濤換綁帶。聶衝覺得不便打擾,就告辭了龍濤,一個人默默的走出了住院樓。
他的心裏還是盤算著剛才龍哥說過的話:龍濤不讓我報仇,因為劉高是他的主子。
此仇也許可以不報,但是自己和劉高那一場生死對決卻是再也不能避免的了……
以聶衝的牌技當然不怕跟任何人賭,但是那次和龍濤對賭,並非輸給龍濤,而是二樓的那個有特異功能的人。如何對付這個幕後的操盤手將成為這次賭局取勝的關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