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了,感覺到掌心被自己狠狠掐著的刺痛。
這……
張文景滿頭黑線滾滾滑落,看著陳瀟。
他的身體好像恢複了感覺了,而且,手也可以動了。
甚至,張文景幾乎下意識感應了一下,腿好像都在微微麻癢,雖然感受沒有手臂那麼明顯,但是似乎真的也可以被大腦控製著蜷縮了一下。
這……真的這麼神奇麼?
張文景一臉懵比,陳瀟這才在他身上隨便摸了幾下,難道那讓整個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都無可奈何的癱瘓狀態這就好了?
這怎麼可能啊?
“怎麼樣?”
察覺出了張文景震撼的樣子,張問天同樣感覺到了什麼,立馬出口問張文景。張文景皺了皺眉頭還沒喲摸準自己狀況的時候,陳瀟便嘿然一笑,單手舞動。
淩空浮起一個皮質細膩的皮夾子,而隨著陳瀟順手一抽,一隻最長的伏羲金針就從針囊皮夾子裏麵飛了出來。皮夾子在張文景疑惑的目光中緩緩落在病床上。
而另一道銳利的金光瞬間綻破。
以氣禦針!
黃雲山眼眶猛烈顫動。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陳瀟這一手神乎其技的針灸技藝了,但是每一次看到卻還是好像第一次見到般震驚。陳瀟一次又一次地給他這個老中醫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他黃雲山怕是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不過,陪在黃雲山身邊的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卻晃了晃腦袋,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他,是學西醫的。身為一名很有資曆的老醫生,針灸他當然也懂一點,不過他也沒有太看出來這個陳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唯獨,就是這個小夥子是用金針來針灸。
這個他好像還真的很少見。
說起來,他的社交圈子裏麵有不少中醫,會使用金針的還真沒有。能夠一下子想起來的,也就是省裏的大牛老前輩,號稱華夏第一神醫的岑清泉了。
不過,他之前跟黃雲山溝通過了,這個陳瀟跟岑老前輩也有不淺的關係,或者這小夥子的針灸是跟岑老學的,所以這才用的是差不多的金針吧?
劉院長晃了晃腦袋,看了一眼身旁明顯頗為震動的黃雲山,不由地心中一暖。
黃雲山畢竟是岑老神醫的親傳大弟子,果然是醫者仁心啊。這張文景又不是他黃雲山的病人,現在是他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收治的大炸彈,治不好那整個醫院都得跟著倒黴。而黃雲山此刻一臉緊張的樣子,似乎不比他的這個正牌院長少多少。
不由地心中一暖,輕輕拍了拍黃雲山的肩頭,低聲道:“黃雲山,不用太緊張,張大少的病情我們都檢查過了,並不太嚴重。現在隻是有些意外而已,會沒事的。”
呃……
黃雲山一臉懵比,掃了一眼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
尼瑪!
這家夥,還有心情安慰自己。
不過,哎!
黃雲山臉上擠出一絲苦笑,示意劉院長自己沒有事。這家夥是真不懂啊,他哪裏是給張文景這混蛋擔心,他隻是單純地被陳瀟的金針技法震撼了而已。
可是似乎也是正常的,現在中醫式微,即便是身為一個三甲醫院院長的存在,都對中醫這等高精尖的技術視若無睹。中醫的振興,依然任重而道遠。
而,這更證明了師父岑清泉對陳瀟的看重是有道理的。
陳瀟僅僅憑借這一手針灸技術,都是華夏中醫這麼多年來最讓人震驚的天才啊!隻可惜,這家夥不是一個正經的醫生,而且性格乖張,否則……
黃雲山還沒來得及微微歎一口氣,瞬間呼吸就凝滯了。
因為,又來了。
陳瀟的金針又來了,或者說又去了,如同一道疾電,直接脫手而出。
嗤嗤!
金針之上,金芒耀目,直接飛入了張文景的腰身之間,直接沒入達到一寸。
此刻就連黃雲山身邊,對陳瀟那以氣禦針看不清門道的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都不由得顫了兩顫。
這……
劉院長就算對針灸的至高境界理解不夠,但是眼睛也不是瞎的。即便是學的西醫,可是身為華夏的醫生,穴位他也是肯定會認的。此刻他就認了出來,陳瀟居然淩空就把一枚柔韌的金針給刺進了病人的膻中穴!
那可是人體的要穴,若是一個不小心,造成的後果可就不是簡單的全身麻痹了。那……
劉院長忽然想都不敢想下去,隻是渾身緊繃著盯著陳瀟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