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懂行的人或許都能看出些門道來,陳瀟紮在餘有則後腰上的金針正巍巍顫動,耀射著淡淡的金光。這在黃雲山眼中更是顯得極為紮眼!
別說以氣禦針了,就算是金針渡穴,便已經是中醫針灸一道極為高明的。哪怕他身為華夏第一神醫岑清泉的大弟子,鑽研醫道數十年,卻也根本達不到用金針渡穴的地步。
即便是華夏第一神醫岑清泉本人,都幾乎不會用這等技藝。
岑清泉曾經親口跟黃雲山說過,華夏中醫,能夠以氣禦針的沒有幾個。但凡能夠用上這等技巧的,絕對就稱得上中醫針灸之道的泰鬥。
而金針……
以氣禦針,禦的若是金針,整個華夏恐怕都不會超過兩個人有這種本事。
而那兩個人裏麵,並不包括他岑清泉。
但!
黃雲山喉結滾滾顫動,瞬間有股口幹舌燥。
這個叫做陳瀟的青年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他難道真的有這種本事?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黃雲山也算是國內頗有名氣的中醫,在省內更是泰鬥級別的人物。即便已經到了退休年紀,卻依然擔任省中醫院的院長想要退居二線都被強留著,不讓退。因為當今世界西醫盛行,華夏中醫沒落已是不爭的事實,具備實質性醫療能力的中醫,在華夏稱得上各大著名醫院爭著搶著的重要醫療資源。
不說全省了,即便是全華夏範圍內,甚至包括散布全世界範圍內的華裔中醫高手,能夠具備頂尖實力的人,他都不可能完全沒有聽說過。
可……此刻的陳瀟他真是聞所未聞。
這,絕對不可能,不合理啊!
黃雲山目光猛烈顫動,耳邊宅院的主人老何跟他輕聲說些什麼,都好像聽不清了。整個腦子都陷入了某種玄幻般的感覺。
而陳瀟的手並沒有停下,再次金光乍現,又一支顫動的金針針尾點在了餘有則的後腰另一側,頓時餘有則陣陣舒暢的低吟。兩個腰子簡直是爽爆了。
就好像一抹潤滑的油液湧入了幹涸許久的發動機,要不是這裏人多,餘有則現在就想試試這發動機的馬力了。
黃雲山則是一臉癡呆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裏,緩緩抽著冷氣。
他再也沒有懷疑了。
連續兩針,如出一轍,那精準無匹的辨穴定穴,他若是都看不出陳瀟的本事,那麼他也就不用在中醫界混了。
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此刻隻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立刻打一個電話給師父華夏第一神醫岑清泉,叫岑老過來看看當今華夏居然還有這等中醫奇才。這樣的人居然還出現在他老人家的老家海陵市!
不知道岑清泉見到陳瀟會是做何感想。
就在黃雲山躑躅的片刻,陳瀟輕輕籲了口氣,單手舞動便將餘有則後腰的兩支金針給收了起來。
淡然道:“行了,把衣服穿好吧,你的療程結束了。”
說完,陳瀟拍拍撩起襯衫,露出一腰贅肉的餘有則屁股,餘有則頓時屁股一緊,整個人僵直地立了起來。迅速轉過來的餘有則,雙目精光耀然,那油光的麵頰上居然還生出了明顯的紅暈。
“陳瀟,你簡直神了,我現在……現在感覺簡直……”
“停!”
陳瀟抬手打斷餘有則的話頭,歪了歪嘴角:“治療算是結束了,不過還有一些醫囑你給我聽好了。最近半個月之內,你不可以行房,不然前功盡棄還得重新治療。而且到時候恢複起來會更慢,這些你聽或者不聽隨便你自己,不過後果自負。”
“這……”
餘有則隻是微微一愣,立馬搗蒜似的連連點頭:“聽啊,哪能不聽呢!半個月就半個月,隻要能治好……”
餘有則話又一次沒有說完,突然又說不下去了,因為那穿著古風,梳著一絲不苟油頭的中年人已然霍然站起,直接擋在了陳瀟跟前。
中年人臉上終於沒有了最後一絲輕視,顯得很激動的樣子,一縷油膩膩的頭發都掛了下來。
“陳……陳總,陳神醫,接下來到我了吧?”中年人眼珠直打轉,也不等陳瀟答應了,直接嘩啦就扒了大大的氅袍,一把就撩起了襯衣下擺,露出了白膩膩的腰肢。
陳瀟一頭黑線。
這家夥的身材倒是還過得去,腰間沒有餘有則那麼多贅肉,不過那白乎乎的樣子,陳瀟看得連連皺眉。這鳥人的身體夠虛的,表麵上一派仙風道骨,敢情私底下也是個風騷的浪貨吧?
“陳……陳神醫,我,我是不是不好治啊?”
趙四扶著一張椅子半趴著,屁股撅起來對著陳瀟,扭頭問道。
陳瀟氣得想笑,恨不得一腳把這家夥踹到池塘裏去。
搖搖頭。
趙四立馬吃了蒼蠅似的僵住:“真……真不好治啦!”
“不是,你的情況跟餘有則不一樣。中醫治病,因人而異,來,你先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