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陳瀟的凱迪拉克停在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巷子口。
稻河灣。
海陵市近幾年開發的一個仿古城區,表麵上是一座市政建築,也算是旅遊景點。可因為一些原因,稻河灣的旅遊開發一直沒有做起來,實際上裏麵不少庭院宅邸都成為了不少富豪隱居的豪宅。
餘有則此刻就在這條巷弄裏的某個宅院內。
陳瀟瞥了瞥,雖然這條巷子他是徹底不認識了,但是按照餘有則說的門派號還是輕易找到了位置。
敲了兩下大宅門的銅扣環,立馬有人開門。
陳瀟都沒用得著道明來意,看門的小弟已經一臉恭敬:“陳先生是嗎?快請進吧,我們主人在等你。”
主人?
陳瀟微微一愣,感覺哪裏怪怪的。
眼前的看門小哥穿著一身古樸的衣服,仿佛跟外麵的世界格格不入,卻又有點兒符合此刻展現在麵前的深深庭院。隻不過……
餘有則那死光頭還有這等品位?
就在這個時候,麵前的庭院深處,一個大大的匾額後麵,有處小亭子。一個人正從走廊衝陳瀟直接走過來,還連連招手:“哎呀,陳總您總算來了。來,我今天給你引薦幾個朋友。”
說話的是一個大光頭,皮鞋,西褲,腰帶,條紋襯衫,還有一個標準的土豪肥肚子。
這是餘有則。
陳瀟皺了皺眉頭,嘖嘖,有問題啊。
回頭看了眼迎接自己進門的小弟,那一身古樸的衣服跟餘有則根本不是一個路數,所以這家夥根本不是這裏的主人?那麼,這家夥把他陳瀟叫過來這裏搞毛呐?
心頭微微不爽,橫了餘有則一眼。
餘有則卻絲毫不以為意,餘有則也不傻,上一次陳瀟給他來了幾針之後,那一兩天感覺那叫一個龍精虎猛,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二三十歲。然而這兩天漸漸又有些不行了,加上餘有為提到了陳瀟,這才打了電話給陳瀟。
並且,還不止如此,餘有則顯然還有另外的原因。
“你這搞什麼呢,我這是來給你治病的,不是交朋友的。如果你不想治,那麼我就先走一步,朋友不朋友的,我沒那閑工夫。”
陳瀟歪了歪嘴,離開飛芸集團他雖然提前交待小新他們加強戒備,以防萬一,但是總沒有自己留在葉飛芸身邊放心。
原本過來替餘有則治點兒小毛病,順便敲打敲打一下那個機場的生意,也算一舉兩得。敢情搞了半天,這小子還另有主意,陳瀟不喜歡這種無聊的節外生枝。
陳瀟給人治病,還從來不會順著病人的想法走。他需要的是病人的絕對服從,而了解他醫術的人,對這一點都不會反抗。
“哎哎,陳總,你別急嘛。”餘有則突然靠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陳總您的醫術我絕對沒話說,身上這點兒毛病全指著你的。昨天有為跟我說的那件事情,你放心咱們可以往下談,在規定限度以內,絕對給你方便。”
陳瀟聽到這話抬了抬眉頭,餘有則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陳瀟無奈地笑了笑。
假笑。
馬丹,他陳瀟居然淪落到了要被這種貨色利誘的地步了。機場的那部分裝修其實不是大工程,隻不過是幾層辦公樓的翻新,一共才幾千萬的工程量,所以基本上餘有則算是可以全權負責。
不過,沒辦法啊,他陳瀟現在也算是寄人籬下,而且若是要收服白雪那強得不行的小妞兒,還真得展示點兒她不得不服的本事才可。
撇撇嘴,陳瀟朝著餘有則眼神飛向的亭子瞟了瞟,那裏的確還有幾個人,應該就是餘有則口中要介紹給他認識的朋友了。
“先說出清楚,啥情況?那些什麼人,沒什麼相幹的人我沒興趣。還有,別拿你那破工程說事兒,你的病除了我就算你拿幾百萬幾千萬出來,也不見得有人能穩穩治好。更別說,我給你的治療是立竿見影的。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搞明白沒?”
“這……”
餘有則扭了扭蠕蟲似的眉頭,卻馬上眉開眼笑:“是是是,陳總,您是神醫,當然是我求您治病。機場裝修的事情隻是小工程,你們飛芸集團也做得不錯,資質絕對符合,那也隻是合作關係,您別放心上。今天嘛,主要是來了幾位朋友,也有學醫的,而且跟你一樣會中醫的針灸,他聽我說了你給我紮針的事情後,很想見一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