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一句話說完陳瀟徹底傻眼了,葉飛芸也是張口結舌,似乎是跟陳瀟一樣,完全沒料到葉振跟周蘊儀居然還有那層往事。
周蘊儀卻絲毫不為所動,妙目散射的眼神更加怨毒:“彌補?你拿什麼彌補,就憑你的錢?你以為全天下就隻有你葉振一個男人願意給我周蘊儀金錢?”
這……
陳瀟聽著這話,莫名地揉了揉下頷,用目光丈量了一下周蘊儀渾身上下。周蘊儀這話好像真的不是大話。
不過也隻是一瞬,陳瀟立馬感覺到一束紮人的目光從葉飛芸那兒射了過來,連忙撇了撇嘴不多事兒了。
“那個,你們先聊,我幫他們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問題。”
說著,陳瀟掃了掃剛才出去的幾個高手保鏢,包括剛才被他從鬼門關撈回來的三兩個此刻也癱在外麵休息著。
“陳瀟,你不要走,我還有些話,要一並和你說,請務必稍等片刻。”
“呃……”
陳瀟一愣,並不想搭理葉振,可是卻穆然見到葉飛芸微微低下頭,居然好像有點兒是在害羞的樣子,不禁心頭微微一蕩,冒出了些說出來都沒人信的怪想法。
腳底下跟不聽使喚似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邊的水族箱角上。
“葉振,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盡管說好了,我周蘊儀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對了,既然已經撕破臉,那麼我也不妨告訴你,當年我堅決要你公正,並不是我不要你的葉氏集團。相反,我不僅要,而且要全部。當時我就存了心思要把你弄得傾家蕩產,所以,事到如今,你也不需要對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周蘊儀敢做,那就敢當!”
“哼!”
葉飛芸在旁邊聽了,不由地哼了一聲,不過這次她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也不需要站出來控訴什麼,周蘊儀該認的自己都已經認了。至於下蠱的事情她有沒有插手,那都已經不是最重要的。
“好!好啊!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也就全然明白了。嗬嗬……想不到我葉振平生唯一一件錯事,今日也得到了報應,我也沒有什麼好怨恨的。你走吧,這些事情我也可以不追究,不過你從此離開海陵不要再回來,我想我們也沒有再見麵的必要了。”
“爸!”
葉飛芸聽到葉振這話,頓時著急了。
“飛芸,你不必多說什麼,這是我們上一代的事情。這回因為爸爸的過錯,險些連累了你,我無地自容。不過,這個決定我已經做出了,希望你能理解老爸一回,這個主意我是不會改變了。”
葉振狠狠壓製著情緒,還有陣陣無力,語氣卻是無比堅決。
周蘊儀莫名地麵容一顫,嘴唇蠕動了幾下,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隻不過從陳瀟這個角度看過去,倒不禁覺得這個女人可恨之餘,還有些可憐,當然更多的還是可悲。
她這處心積慮報的所謂的仇,原來不過是當年始亂終棄之類的。
陳瀟扣了扣耳蝸,直搖頭。
其實啊,若是他陳瀟哪天被一個美女玩了,然後給甩了,他才懶得去報仇呢!不過嘛,這裏是華夏,還是很保守的,周蘊儀身為一個女人,或許覺得是莫大的恥辱那也可以理解,但是報複的手段實在毒辣了些卻又不是能夠容忍的。這個……女人啊,還是心眼小。
“葉振!”周蘊儀終於緩緩開口,“你真的打算就這麼算了?”
“是。”
“那權兒呢,你能不能也放過他?”
“這……”葉振咬了咬牙,“可以!而且,我還另外給你們在老家提前布置了一份產業,那本來是留作我跟你養老之用,那些就當作我們此生再不相見的贈別吧。你可以不原諒我當年的過錯,不過我警告你這一次我也隻是容忍你們離開。若是再有任何別的想法,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嗬嗬,葉振啊葉振,你倒是好久沒有跟我發過脾氣了。行,隻要你放過權兒,我全都答應。你我此生就這麼恨下去吧,我要你傾家蕩產,不要你的性命就是要讓你也嚐嚐那恨之入骨的感覺。”
周蘊儀歎了口氣,眼中帶著點點晶瑩,忽然莞爾一笑,留下最後一抹媚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