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大哥!”
聽了葉振的吩咐,幾個保鏢馬上異口同聲地朝著陳瀟躬身答應道。
然而陳瀟歪了歪嘴,擺擺手:“還是別叫我大哥,我現在不喜歡當大哥,以後叫我陳總就行。我是飛芸集團的副總裁!”
呃……
葉飛芸微微嗔嗤一聲,翻了個白眼。
葉振將一切看在眼底,卻是很有深意地笑了:“以後……你也是葉氏集團……副總裁!”
“不!葉氏集團的副總裁,我看還是免了,我沒有興趣。”
葉振吃力地說完,還沒來得及露出欣慰之色,卻陡然被陳瀟的拒絕搞得愣住。
“我是飛芸集團的副總,葉飛芸現在算是我的老板,這一點我認。不過你葉振,想當我的老板,恐怕還不行。”
“這……”
葉振有些尷尬地皺了皺眉頭,啞口無言。葉飛芸馬上小聲喊了一句:“陳瀟,你別鬧。”
“我沒鬧。”
“那你就是過分了。”
“我,當然也沒有過分。”
陳瀟說著,又看了滿臉寫著懵比的幾個人:“愣著幹什麼,把這家夥抬走吧,我看著礙眼。”
“是,陳……總!”
幾個人答應下來,拖著黃鶴離開。
而陳瀟已經取回了釘在牆上的幾枚金針,然後回到了暈死在地的幾個高手保鏢身邊,微微凝神,燦然金光瞬間飛出,各自點在了幾個人的心脈。
微微抬頭:“哎?你們愣著幹什麼,我治病自己治自己的,你們好像還有事情沒有了結呢吧?”
說著示意葉飛芸跟葉振旁邊還呆坐著一個周蘊儀。
葉飛芸撇撇嘴,還在因為陳瀟剛才的話生悶氣,哼了一聲:“你治病,那就自己治自己的唄,管我們幹什麼?”
“哦,也對!”
陳瀟扣了扣耳蝸,隨意應了幾個字,便不說了。那些也算他們葉家的家事,陳瀟不想參與,由他們自己處理好了。
“這家夥……”
“芸兒!”
葉飛芸抱怨了一句,不過卻被葉振喚住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畢竟,此刻陳瀟還要救人,葉飛芸也不想跟他為有的沒的爭執。更何況,也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瞬間被吸引過去。
嘴巴微微張開著,別說說話了,就是闔閉下巴,好像都有些困難。
陳瀟一道金針飛出,各自點在了暈厥的幾個高手保鏢心脈,這算是金針吊命。即便是油盡燈枯將死之人,心脈受他陳瀟這一針,也一樣可以短暫留住一口氣。
而此刻幾個人,雖然傷得很重,但是還沒有到那一步。隻是一針下去,瞬間臉上竟紛紛有生氣湧動。
看到這一幕,就連原本看似生無可戀的周蘊儀都不由得站了起來,灼灼的目光落在陳瀟的背影,有種迷離。
這個陌生又可怕的家夥,從剛才突然出現,到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令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現在給幾個傷者治療的手段,更是有幾分玄幻的味道。
突然,陳瀟輕喝一聲。
依然是,以氣禦針。
針囊內剩餘的幾根金針,如展開金翅的蝴蝶般,直接落在其中一個傷者的身上。那種速度,看似極為飄忽緩慢,可是眼睛都來不及眨的功夫,金光便複又消失。
除了幾根針尾連連顫動,準確點在了身體要穴,那些金針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不過,癱在軟塌中的葉振卻不由得掙紮著歪了過來,雙目透射著某種異彩:“這!陳瀟,你這難道就是伏羲金針嗎?”
嗯?
陳瀟皺了皺眉頭,微微瞥了葉振一眼,卻沒有回答。
而是猛提一口氣,忽然兩指捏住身上紮了數枚金針的高手保鏢心口的那枚,輕輕撚動。然後那金針瞬間變得柔若細線,緩緩抽離。
針尖露出,上麵居然粘連這一條黑乎乎的東西。
所有人看得大氣不敢出一聲,就連陳瀟自己也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這蠱蟲是三屍蠱,算是華夏最古老的一種蠱術。在甲骨文的出土文獻中就有記載,華夏蠱術高手豢養三屍蠱有數千年的曆史。而這三屍蠱的蟲母甚至在如今異常發達的資料文獻中,都查找不出詳細種屬。
剛才葉振被喂下去的藥液中,就有這種毒蠱的蟲卵。
對於蠱,陳瀟並沒有什麼研究,當年黃鶴自然也不會傳授於他。此刻想要化解蠱毒的反噬,那就隻有跟當時治葉飛芸一樣,將蠱蟲連根拔起。
可此刻的這蠱蟲又跟葉飛芸身中的鐵線銀蠱不同,這三屍蠱一旦發動就是要取人性命,沒有那麼多潛伏時間。並且這些蠱都已經死了,稍不注意,若是不能一口氣抽離,那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