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算你有幾分本事。不過……”
說著黃鶴風衣廣袖之下,陡然捏起幾個訣印,唇齒快速翕張,昂然一喝:“破!”
“呃……”
啪嗒!
黃鶴依然看似平靜地站著,突然身邊那幾個精悍的持槍保鏢,突然都猛烈搖晃,手中的槍紛紛掉落。也就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就全部萎頓下去。
而黃鶴也終於重重一顫。
“噗……”
腥甜的濁血從口中濺出。
陳瀟眼神湧動,雙目如炬,嘴角歪了歪:“哎喲,你黃大師也不簡單。沒想到同樣也留了後手,不過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吧?你這三屍蠱自爆沒有一二十年功力怕是辦不到。”
“嗬嗬……”
黃鶴臉上陣陣凜冽,抬起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順便,幾顆猩紅的血丹,已送入口中。瞬間,麵色中有一團烏黑的煞氣升騰。
嘶!
陳瀟眉心劇震:“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陳瀟立馬用力一拉葉飛芸,將葉飛芸身子按低,同時手中幾枚捏著的伏羲金針以轟然出手。
“呲!呲呲呲!”
陳瀟出手之前,已經有一大把銀針同樣飛射出來。
不過那幾枚金光卻是更快,瞬間撲到廣袖大開的黃鶴身前,一個銳利衝刺,直接從黃鶴後背穿透出去,重重地釘在了牆麵。
金針上一抹濃稠的血跡,仿佛融化的血蠟,直接滾落沒有一絲粘連。
而“噗”地一聲,黃鶴再次狂吐一大口鮮血,啪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陣陣顫抖。那臉上的煞氣更重了,隻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再也無力掙紮了。
“唔!”
“放手!”
黃鶴剛剛倒地,就傳來葉飛芸沉悶的掙紮聲音,纖手拍打的同時,還狠狠用力一掐。陳瀟這才激痛地反應過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好像剛才著了急,按壓的力氣有點大,直接把葉飛芸給悶住了。
而且,葉飛芸此刻麵頰緊貼的地方,居然……
葉振聞聲也是急忙回頭,卻一臉無比的尷尬。
因為葉飛芸正被陳瀟死死按在了兩條大腿之間。
“咳咳……”
呃……
陳瀟看了看葉振那一臉懵比,忽然有些口幹舌燥,耳朵居然也會有點兒發熱了。
這動作好像是有些不對!
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道直鑽大腿的疼痛,陳瀟立馬呲牙咧嘴,放開了葉飛芸。
“哦謔謔!你這女人,要不要這麼狠,我肉都快被你給咬下來了!”
陳瀟用力地搓著大腿根,連聲抱怨。不過看到葉飛芸那一頭淩亂的秀發,還有眼神中濃烈的怨念,還是撇了撇嘴,不裝疼了。
可葉飛芸那要殺人的眼神沒有保持一秒鍾,卻又突然驚恐地凝了起來,口中驟然呼喊:“啊,陳瀟你沒事兒吧?”
呃?
“我沒事!”
陳瀟愣了一下,這女人啥尿性,剛才那一口不是您大總裁自己啃的麼,有沒有事心裏自己沒數?
也隻是微微動念,葉飛芸已經撲了過來,直接就要扒開陳瀟胸口的衣服,陳瀟眼神一顫,忽然輕飄飄地避了開去。單手舞動,一把銀針直接被拔了出來。
而胸膛之間,瞬間被一片鮮紅沾染。
嘶!
陳瀟狠狠地咬了咬牙,暗罵了一句大意了。
剛才黃鶴那一下,他其實已經反應了過來,不過匆忙之間隻擔心站在自己身邊的葉飛芸被傷到,所以沒有騰出手,隻能硬吃了黃鶴幾針。
不過,這也確實是他大意了,他沒有料到憑黃鶴的飛針居然能夠傷到他。
針有鋒刃,那麼自然可以傷人,不過他陳瀟有些不同,之前黃鶴的飛針可是直接被他肉掌扇飛,針掌交擊,錚鳴如鐵。眼神微微顫動,這混蛋剛才吞服的那種血丹看來有點門道。
“陳瀟你流血了!”
呃……
陳瀟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極度欠揍的壞笑:“沒事兒,一點皮外傷。嘿嘿,你剛才衝過來,我還以為你要幹嘛呢!”
“我,我呸!”
葉飛芸啐了一口,隻是也麵上的惱怒也隻是瞬間的事情,馬上又是歉然:“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你等等我去給你拿藥箱。”
“不,不用了,一點皮外傷而已。”
說著陳瀟輕輕扯開衣領,抹了一把那團血紅,頓時血水化開,隻看到幾個細密的針眼。而血居然已經止住了。
隻不過……
“陳瀟,你……”
“孩子!”
葉飛芸跟葉振幾乎同時脫口而出,聲音中有股發自內心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