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天新來的,是你吧?”
身邊突然響起聲音,她收起鬱悶轉頭看去,隻見兩個身著白領窄裙製服、腳踩黑色高跟鞋的女生正著急地看著自己,她傻愣愣地點了點頭,腦海裏搜尋著她們是誰。
“更衣室在右手邊拐角處。我們等你,快點兒。”
哎?她不認識她們呀!為什麼要等她?
見她還沒動靜,兩個女生急了,架起她大步就往更衣室走去:“你還愣著幹嗎?快點兒去換衣服,快去快去,要不待會兒會被惡魔總監罵慘的!”
“對啊!昨天值班的同事說他好挑剔好龜毛!有沒有搞錯,這種時候塞個新人給我們帶!”
“等,等一下。你們是……”
姚錢樹的問話還沒完,卷發女生已經將她押到了更衣室門口,按下密碼鎖,將她推了進去:“換好製服,自己到一樓西餐廳,要是你遲到了自己跟舒總監解釋,別拖我們下水!”
砰——
更衣室的大門被摔上,噔噔的高跟鞋聲漸行漸遠。
姚錢樹一頭霧水,卻被她們的恐嚇怔住,快速換好衣裳,踩上尖細的黑色高跟鞋,搖晃不穩地往西餐廳跑去。
電梯“叮”一聲響,一身黑西裝的舒城嶽大步從電梯走出,手裏拿著一遝文件邊走邊看,秘書小跑跟在後頭,不停地接過他手裏遞來的文件,聽著他條條句句地吩咐,不時地點頭。
“就這麼處理。不用過問那位大少爺的意思,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
“是,總監。”
“跟餐廳經理聯係過了?”
“是,新招收的人員已經全部訓練完畢,請您過去檢閱下。”
他點頭,拉整西裝,一緊領帶,跨步走到西餐廳門前,一拉把手正要開門,突然一道暗器從他鼻前飛過,他倒抽氣猛然退卻一步,轉頭低眸看去,一隻充滿女人味的黑色高跟鞋“啪”地摔在他眼前。
“等等等等我一下!我不想第一天就遲到啊!”
某個一瘸一拐的身影朝他凶猛撲來,拜倒在舒城嶽的西裝褲邊。
舒城嶽扶了扶微滑下鼻梁的眼鏡,硬擠出一絲笑意,單膝彎曲蹲下身,對那匍匐爬動的身影低聲問道:“小姐,用高跟鞋向男人打招呼的壞習慣,麻煩你改改,否則我很難說服自己每月支付工資給你。”
她不應話,顫手蠕動,伸手抓過他腳邊的高跟鞋,扶門緩緩站起來。
見她一副摔到肉痛的可憐模樣,他挑了挑眉,剛才那跤可是摔得不輕,真是個意誌力頑強如蟑螂般的女人。
可是,他討厭遲到的女人。
他沒有伸手扶她,推門走進西餐廳,那女人低垂著頭跟在他身後,竟趁他手一抬從他臂下鑽了過去,企圖溜進服務員人群中。
皺眉。
好沒規矩的女服務員,儀表差勁,動作鬼祟,慌慌張張,冒冒失失,連高跟鞋都穿不好,從頭到尾沒有一點兒優點,是哪個腦袋進水的家夥同意讓她進飯店上班的?
“那邊的,站住!”
她像聽不到他的命令,不停挪動雙腳。
好大的膽子,背後有人替她撐腰是嗎?竟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女人的傲慢程度和她背後男人的地位成正比。在別人麵前也就算了,可在這個飯店,又在他舒城嶽麵前,她的譜擺得似乎過大了。
舒城嶽挑起眉頭,伸手揪住了某人的後領,向自己身邊一扯。
“小姐。若是後台夠大,不如回家給他養如何?”又何必出來害人害己呢?
小姐一顫身,緩緩地回頭來,露出一張誠懇並可憐巴巴的臉:“呃,舒先生。我的後台不打算養我,他還在等著我賺錢回去給他哩。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放條生路給我,不要再一直找我碴了好嗎?”
“你!”
“舒先生?”那種糾結痛恨又極力想保持風度,百轉千回,要怒不怒,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啊?
“你……”你這個主動塞給我電話號碼,又立刻換號的渾蛋女人!
你這個讓我聽了無數次“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的渾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