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氏錢樹!”
“到!報告奶媽總管!奴婢一切裝備武裝齊全,隨時可為少爺服務!”
“很好!背誦新世紀仆人三定律!”
“是!第一,服從少爺的一切命令,合理的命令完全服從,不合理的盡量服從,但命令合不合理由少爺決定!”
“完美,第二條!”
“第二,遵從少爺的一切喜好,少爺喜歡的我喜歡,少爺討厭的我討厭,少爺毆打他人,我在旁邊扔小石頭!”
“除了扔小石頭呢?”
“是!少爺不行的時候,我會第一時間撥打120!”
“你又記錯了!少爺扁人的時候,你可以在旁邊扔小石頭,但少爺吃虧的時候,你要第一時間充當沙包擋箭牌。”
“……”
“你抖什麼抖!有異議?”
“沒……我幻覺痛而已……”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條!”
“是!第三條……”對她而言,也是最容易的一條,“絕不允許愛上少爺主人!恪守本分,鞠躬盡瘁,做好一隻五髒俱全的小麻雀,秒殺一切鳳凰幻想企圖症狀!”
“嗯哼,絕妙。思想洗腦完畢,一切準備就緒!你可以上工了!”
“是!”
“少爺,您渴了嗎?紅茶、奶茶,還是菊花茶?”
“……”
“少爺,您餓了嗎?今天想要中式、西式,還是日式?”
“……”
“少爺,您熱了嗎?你想我煽正常風、自然風,還是睡眠風?”
“離我遠點兒。”
“少爺!十米夠遠嗎?”
“你擋住電視新聞了。讓開。”
“可是少爺這才八米零九十三厘米,我拿皮尺量過了,不會有錯的。”
“往後站!”
“可是少爺我背後是電視櫃……”
“坐上去。”
“哎?坐……坐上去?”從電視櫃到少爺的沙發是剛好十米沒錯,可是……
“腿張開……再張大點兒。”
“少……少爺,這個姿勢我……我……”好酸痛,而且好不閨女哦。少爺好奇怪,幹嗎沒事叫她玩劈腿。
“很好,就這樣。待在那裏,別靠過來。”
“可是……您看我騎在胯下的電視機感覺會好嗎?”
“不錯。”
“……”哪裏不錯了,她的褲子要開襠了啦!
姚家小女有個吉利討喜的名字——姚錢樹。
如此招財進寶的好名字寄托了父母美好的夢想,妄想她成為全家人的搖錢樹。可不想,正是因為這個名字太過於討巧吉利,為了把這棵搖錢樹種在自家門內,她從小就被潛規則,內定為少爺的跟班小奴才。
當時年幼如她根本不知其中含義,直到一本厚重的字典送入她的手中——
包衣奴才,也叫家生奴才。意思是,奴才生的奴才。曆史上滿族社會的最底層。
“少爺,您特意拿字典給我看這個什麼意思?”六歲的娃娃連字都認不全,更別說要理解上頭的艱深話語,可身旁傳來少爺的陰諷笑聲還是讓她脊背發涼,本能地感到這句子絕不是什麼好話。
“哼。最底層。”
“少爺,您的表情好過分。”
“過來坐。”
“哎?我可以坐您身邊嗎?”
“地上。”
“……”
“坐黑手黨旁邊。”
“……”黑手黨——少爺的愛犬,一隻有嚴重老人臉,憨憨呆呆,嘴邊肉下垂耷拉,但據說是比她還值錢的純種藏獒犬。她不明白,這種好像把獅子的鬃毛偷拔下來,安插在自己臉邊玩Cosplay的狗憑什麼比她值錢。
“蹲好。”
“……”
“手。”
“……”遞上爪兒。
“叫。”
“嗷嗷汪汪喵喵嗚。”
“乖。”他紆尊降貴地彎身摸摸她的腦袋瓜,勾唇輕道:“藏獒一輩子隻認一個主人,所以你要向它學習,從今天起,你跟黑手黨一樣,這輩子隻能認我這個主人,你們都是屬於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從頭發絲到腳指頭,包括你將來找的男人、生的娃娃也是屬於我的,聽清楚了嗎?”
“聽是聽清楚了,可是……”
“什麼?”
“少爺,我現在隻有六歲半,這種十八禁的挑逗問題等我到了十八歲,您再提醒我下好不?我怕我會忘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