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則是劍走偏鋒,迅捷無比,招招皆是後發,但卻先至,每一劍都是攻敵之所必救之處。
兩人的劍法皆是出自名家之手,但在劍道一塗上所走的路子卻是豪不相同。
張振東的劍法時如吹風,時如暴雨,攻守之間拿捏的極其準確。往往十招之間有六招式是攻,四招是首。
反之,曲天輸手中的長劍舞的如一條在半空中翱翔的天龍,自由自在,如狂風,似雷霆。卻是以功為首,十招之間,卻隻有一兩招是守的。
兩柄長劍在兩人手中綻放出了萬丈光輝,這一道道,無數道的劍光將兩人團團包裹著,潑水不進。
也不知兩人交手了多少招,隻聞連綿不絕的長劍相交之聲,叮叮當當,劍吟之聲傳來,珠落玉盤,琴弦驟緊。猶如高山流水,很是動聽。
若是閉上眼睛聽來,如有人在耳邊彈琴一般。
兩人越打越是覺的對方是在是自己見過的人當中,劍法最好,也最厲害的。要想勝的對方,恐怕要在萬招,甚至幾萬招之外了。
一時之間,兩人均想,這樣的對手不正是自己在劍道一途上相互勉勵的對手麼,人生若是,沒有這樣的對手,那豈不是我道孤獨。
兩人想法都是一樣,卻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這一來,兩人出劍的速度不覺的慢了下來,你一劍,我一招,卻沒有先前那麼快,如此,你慢一劍,我慢一招,越來越慢,到最後都要用兩個呼吸的時間才能將完整的一招使完。
若是其他人見到兩人此時交手的情形,隻怕會捧腹大笑,這那裏是在打架啊,簡直小孩子見的把戲,就連女人繡花都要比他們快的多。
若是與人交手,如此出招,不知道被對方殺死多少回了。
劍已入鞘,人也停下了,看著對方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站勢,甚至連眼神都是一樣的。
兩人幾乎實在同時做到的。
就算是事先說好,也做不到這樣。這不是默契,而是一種感覺。
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張振東抱拳道:“閣下好劍法,請教尊姓大名。”
曲天輸道:“曲天輸。”
張振東為之動容,道:“可是近日名動江湖,人稱“江南第一劍”的曲天輸。”
曲天輸道:“不錯,正是在下,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張振東道:“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武當弟子張振東。”
曲天輸吃了一驚,道:“佩服,佩服,我本打算過些時日,上武當山找你比試的,沒想到今日卻在這荒郊野外的管道上打了一架,真是痛快啊。”
張振東道:“曲兄弟劍法高明,為我生平僅見。”
曲天輸搖頭道:“大哥的劍法也是小弟生平僅見。”
張振東聞言一愣,道:“大哥?曲兄弟何處此言那。”
曲天輸道:“你叫我兄弟,我便叫你大哥了。”
張振東哈哈大笑,道:“去兄弟真是爽快人,如此,大哥便厚顏了。”
曲天輸道:“我與大哥可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張振東道:“正是,隻是大哥有事要辦,不然,定要與曲兄弟好好切磋一番。”
曲天輸笑道:“小弟也有此意,既然如此,我們便約下比試日期,大哥以為如何。”
張振東想了一下,道:“好,我看就在半個月後,碭山城中的黃河客棧裏想約罷。”
長夜很長,長的讓人連睡覺的想法都沒有。
曲天輸淚流滿麵,人生能交到一個交心的朋友,該是多麼愉快的事情。
若是這個朋友忽然間死在了自己的麵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那該有多麼的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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