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青陽聽不順耳,便又拉著和鳶吵架。
幸好有宮婢出來將未央一行人的吵鬧聲給壓了下去,說國母已經醒了,可以進去麵見國母了。
原本未央被和鳶及青陽兩人吵得沒了方才入宮時的緊張,不想這個宮婢說了那句話以後,未央竟真有些緊張起來,不是因未知而緊張,而是因陌生,更是因為身邊沒有了小錦。
隨著宮婢入了園子,園子足夠大,未央也不敢東張西望,和鳶一直跟在未央身側,和鳶的陪伴給了未央些許慰藉。
步行不過一盞茶的時辰,便來到蒲團花簇的園子,園外石牆邊緣蔥蔥藤曼肆意生長,入內清涼,綠意更濃烈些。未央以為入了園子基本已經到地兒了,不曾想還得走上一段路。
有穿著素淡的宮婢守在道兒的兩旁,領未央進來的侍婢雖是謙卑的模樣,但從衣著來看,明顯比那些身著輕紗布衣的侍婢要強些。
“翠姑姑,母後近日的身體可還好些了,最近青陽忙著學古箏,都好長時間沒來丞宮看望母後了。”青陽走上前,與領頭的宮婢說話。
翠姑姑?看樣子青陽與這個人有些關係,不然也不會跟這個女子撒嬌。
“太後娘娘近日身子骨硬朗,公主有心了!”翠姑姑小聲的回話。
“那母後有沒有說今日尋我們來這兒來作什麼?”青陽得了翠姑的回答,繼續詢問。
“奴婢不知!”回答簡練,未有拖拉。
得了翠姑姑不溫不火的回話,青陽也識趣的閉了嘴,一行人也不在有任何的對話。
穿過臨仙橋,入了桂花園子,又繞了座假山,便來到了一個水榭樓台麵前,麵前是一條長河,流水青青穿過對麵一座院落的石牆,不知流向何方。
樓台上,一位年輕的女子麵目雍容華貴,著繡鳳錦衣,端端坐在石凳前,纖細長指靈巧把著青玉瓷杯,抿了口茶,說話:“許久不曾喝到這般好喝的茶,若是德廉王每年回來個幾回的花,孤家就不會這般想念了。”
“德廉王倒是心細,知道太後娘娘喜歡喝這北埠的清明茶!”翠姑姑走上前給端坐的女子重新倒上茶,便恭敬說話:“公主們都來了,怕打擾太後午睡,再園子外待了好長時間了!”
“小和碩,孤家的開心果來了嗎?”看了一眼翠姑,座上的女人便起身走下台階,迎接未央他們。
“來了,來了!”翠姑姑臉上終露出了喜色,回答。
但是旁側的青陽公主臉色頓時不好,瞧向未央的眼神帶著股殺氣。
未央還未明白什麼事情呢,隻見那年輕女人早已走到未央的身前時,伸出手指捏了捏未央的臉蛋,後又圍著未央轉了一圈,將未央的手抬起來,仔細的看了一遍,才詢問道:“小和碩的傷,好些沒?”
“嗯,好了!”看到國母緊張的神色,未央終不能理解這個未央為何讓身為一國之母的太後如此牽掛?
得了這回話,國母竟先是一驚,後又笑道:“小和碩還是如以前一樣,沒有變化,這下孤家就放心了。”
這國母怎麼總感覺有些怪異,但具體哪裏怪異,未央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