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二王子?”其中有人小心翼翼的發出了這聲音疑問。
也這一句,引了未央的注意,想起之前曾經聽靜淑樓的那些侍婢私下裏議論過府裏王子的個性,曾經說過二王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從未提及過二王子樣貌,大哥南宮烈倒是討論的極多的,而南宮慕可能因為地位的不對稱,故而甚少又侍婢提及。
如今看來,這些侍婢並不知道二王子南宮宿真實的麵容,如落玉鳳尾蝶般優雅,又富貴。
為何他要掩藏自己的麵容?這個奇怪的問題一閃而過,未央並未真切放在心上,但看南宮宿緩步走向自己,看著他明豔的笑顏,再看看那些侍婢一臉豔羨的模樣看向自己,未央終歸有了一些驕傲,這個人是她的哥哥。
“妹妹,想什麼?”南宮宿手拿折扇虛掩一世盛顏,眉目含笑道。
“呃?沒什麼!”匆匆對視一眼,未央便收回目光,換上一副嫌棄模樣:“哥哥,你這等姿容為何要藏著掖著呢?且還欺瞞了這麼長時間!”
“並非我要藏著掖著!”南宮宿轉瞬沒了笑顏,低沉著嗓音,抬頭看著青磚拱門上冽政園三個大字,繼續道:“妹妹,你為何沒有我這等姿容呢?”
一瞬的凝重的氣氛,終還是被南宮宿這等沒羞沒臊的問話給破了形。
“我要這麼漂亮的容貌幹什麼?”未央氣不打一起出來,嘟著嘴生氣道:“漂亮又不能當飯吃!”
誰也沒有看到掩在南宮宿眼底的悲涼之色,在這個多事之秋,這等容貌就是個禍害,所以他才要隱藏,隻是沒想到今日卻被這個妹妹給饒了步調,接下來的局麵,恐怕他也不能掌控了,看著已步入園內的那抹粉色,便也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因著南宮宿那幾句戲虐之語,更因南宮宿的姿容,竟將花臨鳳與未央在假山內的事情給排擠了下來,接下來的幾天,王府內,甚而整個京都都在傳二王子的絕世容顏,果然這個世道對待漂亮的人還是寬容。
園內的一眾人原本都在欣賞那在桌案前刺繡的女子,不曾想被門外的嘈雜給引了注意,著讓一直暗暗努力的佘千千十分的生氣,隻是她並未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安分刺繡。
她這份忍耐,讓隔壁的女子甚為欣賞,唯有她未曾關注園外的喧嘩,從剛開始佘千千刺繡開始,她便一直靜靜的欣賞著佘千千的一舉一動。
這人是誰?為何她一直盯著自己再看,佘千千心思一動,整個刺繡步調就被打亂了,一不小心便被繡花針給傷了手。
今日來這個德惠王府,本就不是自己所願意來的,若不是父親病重,不能來這裏,她也不願意擔起佘氏染房的重擔,畢竟她是女子,她更願意待在深閨之中,待到出閣年紀,尋個好人家嫁了。
佘氏染坊與花家的估布衣都算得上是京都的布料界占的一席之位,這次來參加新衣節,她若是替父親拔得頭彩,那她便能安安分分做她的小女子,尋她的如意郎君,再也不用管布行的事情了,這是父親答應她的,故而這次她一定要再新衣節上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