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進入人家的院子,未央有些心虛,好在她是個公主,是個受父王寵愛的公主。
繞過前院綠蔭蔥蔥,拐過後院假山,未央卻感覺走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數十株粉櫻樹,錯落有致的圍著一張石床立著,三月該是到了櫻花盛的季節,未央原先被這美景給吸引,卻不想,灼灼櫻花下,還有一人躺在這石床上。
仔細瞧去,果真是個人,他衣衫淨白,與這漫天飄落的粉櫻給掩埋了大半,若不是那及地長發惹了未央的注意,她定是看不出這石床還躺了個人。
好奇的未央,走近了幾步,想把那人看的真切些,這一鬥膽的行為,讓未央見著了一副絕美畫麵!
這人側身躺著,單手為枕,閉著雙眼寐著,著一件素白長衫,衣衫半褪,露出圓潤挺健的肩膀,肩下那一雙細直美人骨凹凸有力,整一處慵懶而不失美的姿態。
另一若白手臂垂垂落地,一支桃花折扇躺在落英繽紛的地麵,遠觀如畫,近看這人卻如妖孽一般勾人心魄。
未央原想伸手去摸摸那緊實的手臂,摸摸吹彈可破的皮膚是什麼感覺?
可不巧的是,未央還未伸手,對方卻占了先機,原本垂垂落地的手,以急快的速度抵住未央的下顎,朦朧睜眼雙眼,玩味的看著一臉驚呆模樣的未央。
“看夠了嗎?”
男人依舊單手枕頭,戲謔意味更甚些:“二哥貌美,四妹你剛才是的動作是嫉妒,還是貪戀哥哥的美貌!”
二哥?是南宮宿,這跟自己聽到的不一樣啊!那些侍婢不是說南宮宿是個麵目醜陋的男人,隻不過會撫琴,會作畫才虜獲一小眾侍婢的芳心,反正現在這個人到底是誰?
隻是這人還真是不害臊,拿著自己的妹妹開玩笑。就算有一副好皮囊,也不該這般戲謔自己的妹妹。
“四妹,你也想要得到我嗎?”見未央依舊沒有回答的意思,南宮宿又不羞不臊的拿未央開玩笑。
被逼的有些局促的未央,用力打掉了南宮宿的手,準備逃離這個地方,這個地方真的是不該來。
隻是未央還未走幾步,南宮宿便起身,喚住即將離開的未央:“父王婚配的事情應該今天跟你提及了吧,四妹!”
果然這句話引了未央的注意,他轉身欲反駁這個男人幾句,卻不想這個男人直接赤腳走到了未央麵前,豎指抵住未央的嘴:“不必說,你沒有同意父王說的婚事,想想也對,四妹你手中的麵首,眷寵不計其數,父王給你說的親事,怎麼會放在眼裏。”
說完這些,南宮宿輕哼一聲,自言自語道:“看來,父王的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
這個男人的話不可信,所以也沒必要聽,連他是不是南宮宿都不確定,多待此處業無多大意思,故而未央又想再次離開。
“四妹,今日所見還望你全部忘記,不曾見過南宮宿!”即將離開之前,南宮宿有些不甘心,便又抓住了未央的手,說到。
“放開!”這次未央終於爆發了。
這個男人怎會如此耍皮,根本不像是應該住在此院的人。
“四妹?”
還未等南宮宿開口,未央便又說道:“你絕對不是我二哥,你到底是誰?”
其實,就算真的是未央的二哥,未央也不怕懟他,這樣的男人自戀到無藥可救也就算了,居然不害臊的戲謔自己的妹妹,還真是天下奇聞了。
“為什麼?”
南宮宿不反駁,隻是反問未央。
“因為哪有人會跟自己的妹妹說這種話的!”未央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