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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天大的誤會像是飛來的橫禍,韓辰對此無可奈何,但以他的性格並不喜歡在這種小事情上糾結,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嗅出來的那股子熟悉而危險的味道,有些興奮,又有些擔心。因此,隻得忍受著眼前酒鬼大叔劇烈口臭的連續性進攻,心裏打著複雜的算盤,想問的話一直沒機會問,而且在兩個涉世未深的小女生麵前,也不敢多說,免得從酒鬼大叔的嘴裏漏出些驚天的信息,嚇壞了兩個水靈小妮子。
因而折騰了好一番工夫,在伊容容嬌羞到極點的阻撓,忙著東扯西扯,酒鬼先生才似乎忘卻了剛才自己說的話,暫時放棄了糾纏。
隻是不知為什麼,柳覓大小姐的臉色卻變得有些不善。時不時扔過來一個陰狠的眼神,讓韓辰覺得自己身上總有幾枚空氣炸彈在不斷引爆。
爆完之後,痛倒是不痛,不過多少有點不自在。接著他鼻子忽然皺了皺,又聞出來一股子新奇的味道。
有點兒酸……
然後在回返的路上,伊容容自然是不敢再讓自己醉的快要不省人事的老爸開車,而是她來駕駛那輛輕型拖車,好在長期耳濡目染下,她的駕駛技術早已經熟練之極,輕而易舉的就將那輛破損的帕薩特背上了車身,緩緩向修車廠方向駛去。
因為拖車的位置隻有兩個,所以柳覓跟韓辰兩個人都被扔到了帕薩特裏頭,跟她暫時分了開來,隻不過這妮子還有點後怕,生怕今天剛認識的韓辰因為老爸口無遮攔的原因對自己產生什麼誤會,所以盡管看不到對方,眼神還是不時的往後瞅去,這是下意識的舉動了。
倒是他那醉鬼老爹,別看他看上去半眯著眼睛靠在座椅上,似醒非醒的狀態,但仍然精得跟猴兒似地,見自己閨女魂不守舍的模樣,嗤笑了一聲。
伊容容被笑聲驚到,連忙回頭來,火津津的嗔道:“爸!你笑什麼!”
他灌了一口酒,仍舊懶懶躺著,故作玄奧的搖頭晃腦道:“不要慌張~~不要彷徨~~哪個~少女~不懷春呐~~”聲線陰陽怪氣,用的是一股子京腔味道,帶著濃鬱的笑意。
伊容容當然清楚自己又被嘲笑了,臉蛋上紅潤微消,又越發覺得發熱,這時隻覺得可以找個地洞鑽下去了事,當下抿著嘴悶不吭聲的駕車,她可不想跟自己沒正經的老爸鬥嘴,反正最後都是自己輸,不如安安靜靜的,少自找沒趣。
不過伊世澤似乎想到什麼,兩條稀鬆的眉毛略微一緊,把酒瓶蓋子擰上後,側身過來努力正色道:“不過那個小夥子真的不適合你,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但聽爸一句勸,別跟他走得太近。”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伊容容終於忍不住惱羞成怒:“他是覓覓的保鏢,我們今天才認識的,根本半點也不搭界!”
“哦!那就好……那就好……”伊世澤半醉不醉的放心點了點頭,繼而整個身體癱在了座位上,閉目養神起來,嘴巴卻還喃喃的蠕動著:“這小夥……身上血腥氣太重了……太重了……比那個斯斯文文的牲口還要重……不祥啊……不祥……”
這句類似夢囈的話,伊容容就算再側耳聆聽,也聽不清完整的,她蹙了蹙秀眉,隻聽到幾個不清不楚的音節,然後她駕駛著,聽到身旁有粗重的呼嚕聲傳來,連忙側頭一看,發現自己這個寶貝老爸居然已經睡著了,就這麼一邊說話一邊顛簸著睡著了,臉上表情頓時哭笑不得……
……
伊容容開車並不快,但也沒用幾分鍾就到了地方,看來的確很近。
這裏四周挺偏僻的,到處都是些工業廠房之類,還有荒涼的雜草堆和陰溝。這個點兒晚上一個人都沒有,黑燈瞎火。挺適合無業遊民和孤魂野鬼晃蕩的地方。
韓辰是沒感覺,柳覓大小姐倒是有點害怕,無意中靠攏了一些,因此韓辰可以一本正經的大吃豆腐,同時盡量精準的測量柳覓的三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