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疲累休息(2 / 2)

安然眼神真誠地答道:“當然了,反正他不要銀子。”嗯,這不是謊話,他的確不要銀子,他要的是我。

“好啦好啦,你們快歇著去吧,我也有些累,想回去睡一覺。”安然拉著祖母,又去拽祖父。這幾天為斐然的事操心,兩老一直都沒休息好,眼看著像是老了好幾歲。

祖母心疼地看著安然,說道:“你快回去歇著吧,別管我們了。”

祖父也是點頭:“你累了好幾天,回去睡會兒吧。”

“好,那我回去了,你們也去睡啊,我讓芍藥看著你們。”安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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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梧桐苑,安然撲倒在床上,將頭埋在枕頭裏,不願動彈。坐車也累呀,顛簸的骨頭都快散了架。

大丫鬟銀環見狀,輕聲問道:“小姐,要不您好生躺著,奴婢給你按按?”

安然翻身坐起,三兩下解開腰帶脫下外袍,踢開靴子,又趴回床上。

同時向金珠揮了揮手,道:“你也回去歇會兒,這兒不用你伺候。”

金珠退下,銀環也爬上床,慢慢給安然按摩著背部。

安然舒服地歎了口氣,銀環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她一直都不是一個多有野心的人,隻求生活太平,吃喝不愁。王家在這青州城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一家和樂,倒也很是滿足。

可那是沒事兒的時候,如今遇到這檔子事兒,又不是殺人放火犯了大罪,卻被逼的走投無路。這次算是自己運氣好,求到了貴人,若是再有下一次呢?

安然一邊舒服得直哼哼,一邊胡思亂想著。

這個時代,權力至上,無權無勢,就是任人宰割,可不是自己以前那個講人權的社會了。自己也不過是個平常人,沒多聰明,可不敢小瞧了古人,論陰謀詭計,她還差得遠呢。

還是得讓斐然好好讀書,不說做官,起碼也得考個秀才,自古以來有功名的讀書人都是有優待的,犯了罪也不能用刑,就像這回這事兒,斐然要是有功名在身,官府怕是不會輕易拿他下獄。

自己這邊,算是搭上了毅清侯,不過權貴不是那麼好攀的,那都是不拿人命當回事兒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品性如何,隻接觸這短短的幾個時辰,可是說不準。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吧,最重要的,是要平安無事。以後的事,變數太大,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她對婚姻也沒抱多大希望,這可是一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嫖娼不犯法的時代。王公貴族、文人雅士大多狎妓,“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正是縱情聲色的真實寫照。文人墨客更是以得到名妓的青睞為榮,想想李師師,被宋徽宗寵幸後,想摸個小手人家都裹著帕子,可還是有多少人排著隊想一親芳澤,真不能指望男人有多高的節操。

以後若是不成親,養個男寵,不知道祖父祖母能不能接受。

對了,忘了最重要的事了!

安然有些猶豫,這古代的避孕產品似乎都不大好,避子湯喝多了傷身,容易不孕。她雖然對生孩子沒有太大的渴望,大不了將來過繼斐然的孩子,可是不想生跟不能生,它是兩回事。

兩個健康的青年男女,中標的幾率還是挺高的,要真是有了,不知道毅清侯允不允許自己生下來,也不用他養,他不喜歡可以當做不知道,不管是兒是女,都可以繼承王家…

安然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這又不是自己說了算。她揮手讓銀環退下,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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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睜開眼睛,望著床頂的祥雲圖案,覺得頭有些昏沉,這酒的後勁有些大,醒酒湯也不管用。

他揉揉額角,緩緩坐起,披上外衣,下床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水。

“爺,您醒啦。”常德聽到聲響,推門而入,“您可有什麼吩咐?”

裴煜放下茶杯,打算出去透透氣,越過常德,邊走邊問道:“什麼時辰了?”

“酉時(17點)初了,您該去赴宴了。”常德跟在主子後麵。

外麵的熱度已經降了下來,溫度宜人,院中的樹上,幾隻鳥兒嘰嘰喳喳地跳來跳去。

常德看著主子悠閑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問道:“爺,您可還記得晌午的事兒?”

裴煜側身暼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看來他們都以為自己醉了。雖然當時借著酒勁兒有些衝動,不過自己的確是清醒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