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見敵稍有劣勢,便自以為是一定會取得勝利的一盆散沙。
狐族重甲兵們身心一震,不知何時,對這位從遙遠東方倏忽降臨在狐族部落的大人,其高大的形象,行事的威嚴,早已深深烙印在心中,不容有一絲拒絕。
眾人收起稀鬆平常的笑臉,繃緊表情,緊張萬分等待著蜥蜴戰士的進攻。
蜥蜴戰士們停留在狐族重甲兵前方,兩者形成僵持局麵,前者咧嘴苦笑,對麵的狐族人竟然佩戴起一身沉厚的藤甲,手裏同時攜帶一個木盾,形成一道人為鐵牆擋在了山穀入口。
果然,又是一個奇怪的兵種。
反觀自己一方,連武器都快拿不穩了,更沒多少力氣斬殺敵人,能攻得進去嗎。
蜥蜴首領此時緩緩走來,目無表情掃視著狐族重甲兵,抬起黃金鐵叉直對著敵人,重聲喝道:“給我殺,片甲不留。”
是呀,殺啊,不是還有首領助陣?
雖說蜥蜴首領性情大變,但似乎獲得了更強的力量,說不定能跟隨其進攻的步伐活下去,到頭來未必就會在這場戰爭中死去。
相信首領不會無緣無故斬殺創下戰功的族人。
是的,殺,唯有殺進去,才有活命的機會。
“殺!”蜥蜴戰士們撕心裂肺得叫喊,睜大了憤怒的雙眸,管不上體內傷勢,懷著破釜沉舟的必死決心,沒絲毫猶豫舉起手中鐵叉衝向敵方陣型。
“木盾,起!”在林熙命令下,狐族重甲兵迅速舉起了木盾,身體井然有序側向挺前,為求木盾能完全保護自身能夠避免傷害的攻擊範圍。
為活命而陷入瘋狂的蜥蜴戰士們戰嚎滔天,手中鐵叉隻為剿滅狐族部落而拚盡全力揮動,事到如今,為必要保留任何實力了,如一群惡狼湧起,企圖突破狐族重甲兵形成的防線。
重甲兵強在防守,隻要頂得住敵人首輪進攻,那麼,便是反擊的時候了。
兩百名重甲兵縮在木盾裏,並無法看清楚前方的戰況,當手上木盾感受到重沉的效果,他們立馬大步跨前,用木盾推動開路,擠開了身前正在攻擊的蜥蜴戰士。
“殺!”手上長矛趁敵人未來得及回防之際,無情刺入對方喉嚨。
“這該死的藤甲!”蜥蜴戰士沒陣型可言,亂得似蝗蟲一樣鑽來鑽去,試圖尋找空隙打出一個突破口,可是好不容易發現了缺口,鐵叉也如期刺落狐人的藤甲之上,然而眼裏看到不是敵人一命嗚呼,而是自身體驗到喉嚨湧血的慘疼。
蜥蜴戰士們欲哭無淚,先不提狐人的戰力,光是其身上刺不透、砍不穿的藤甲便讓人放棄破壞的想法。
麵對這麼一個硬疙瘩,蜥蜴戰士們實在沒有辦法。
憑借裝備的優勢和對方戰力不足,戰場上很快出現了一邊倒的狀況,狐族重甲兵氣勢高漲如一把利刃刺入敵方範圍,三人呈掎角之勢,以三敵一,相互配合,瞬間殺得敵人節節敗退。
每一刺都是嚴格按照林熙教導的戰法,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取他狗命。
每一次揮出長矛過後,不管是否擊殺敵人,立馬挺舉木盾擋在前方,不給予對方反攻的機會。
即便木盾上傷痕累累,但每當出現一條痕跡時候,便是說明又多出了一次出手機會。
“一群廢物!”蜥蜴首領沉著臉,神情冰冷瞧著戰場上的變化,對於蜥蜴戰士們的表現感到極其不滿,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在地上留下兩個深深的腳印。
像是飛鳥穿梭般高速移動,化作一道綠色殘影加入了戰場,黃金鐵叉穿透了擋在前方一名族人的身體,絞碎得四分五裂,不過攻勢沒半點停滯,依舊犀利單刀直入。
狐族重甲兵隻覺一股巨大危險忽然降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何物,身上的藤甲斷然分裂成兩半,嶄新的傷口由腹部橫跨至脖子。
襯托著耀眼的金色影子,滲人的血花濺射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