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偉不覺豪氣一發,笑道:“就是動手,我也不見得會傷在鏢主夫人的手下!”
淩起新連連搖頭道:“那你可小視了鏢主夫人的能耐!”
阮偉暗道:“隻聽武林四美以美貌名揚江湖,卻不聽說武功如何了得,就拿自己母親來說,武功不是很平常嗎?”
想到這裏,不信道:“再不濟事,我也不會輕易敗在別人的手下!”
淩起新音調神秘道:“你知道為什麼南北鏢局從來不失鏢呢?”
阮偉心想:“這倒奇怪,南北鏢局內並無能人,而今江湖動蕩不安,為何從來不會失鏢,這真是怪事,難道其中有什麼緣故?”
隻聽淩起新接道:“當年南北鏢局才開時,那時我還年幼便來到這裏,起先半年內沒有生意也還沒事,後來接連來了三票生意,結果保出去,全部失鏢……”
阮偉驚道:“原來南北鏢局早就失過鏢!”
淩起新搖頭道:“那算不得紀錄,因在半月後,失鏢原封未動,專人送還……”
阮偉吃驚道:“有這等便宜的事!”
淩起新神往道:“記得那時鏢主夫人尚住在局內,失鏢的第二天,鏢主得知情形,惶急不已,哪知夫人毫不憂心,反而安慰鏢主,下午隻見她身著勁裝,騎著一匹黑馬,身背寶劍而去……”
阮偉暗道:“難道隻憑她一人之力,能將三趟失鏢,在半月內全部收回,實在是不可能的事!”
停了一頓,淩起新又道:“第七天,鏢主夫人疲倦地返回,向局內說失鏢就快送還,大家安心做事,爾後南北鏢局決不失鏢!”
阮偉不覺出口道:“好大的口氣!”
淩起新接道:“說起來真令人不信,果然在第八天失鏢送還,而且江湖上有名的一幫一教相繼派四名武士及金衣香主登門……”
阮偉道:“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淩起新續道:“本來咱們以為他們來找茬,哪知他們送上正義幫的銀牌,天爭教的金鑼,並且傳言道:‘若有人侵犯南北鏢局,請取出此物,見此物如同見到此物的主人一般!’”
阮偉道:“如此說來,一幫一教各贈信物,等於答應南北鏢局在一幫一教的庇護之下!”
淩起新大聲道:“可不是嗎!沒幾天江湖上便傳開此事,知道南北鏢局有了兩個硬牌靠山,自後誰也不敢再動南北鏢局的腦筋!”
阮偉歎道:“若然搶劫南北鏢局所保的鏢,就等於和一幫一教過不去,真不知鏢主夫人怎會使得江湖上一正一邪的兩大幫會同時受保南北鏢局!”
淩起新道:“咱們本來也不知道,後來江湖上慢慢傳言,才知其故。”
阮偉好奇心大起,道:“那是什麼緣故?”
淩起新道:“原來那天失鏢後,夫人並未直接去找鏢,而是分別到正義幫及天爭教拜訪,傳言說夫人到了天爭教及正義幫的總舵,開口就要和教主與幫主挑戰……”
阮偉不覺問道:“結果如何?”
淩起新神色嚴肅地道:“結果正義幫幫主呂南人,天爭教教主蕭無分別敗在夫人的劍下!”
阮偉大大吃驚道:“有這等事?”
淩起新歎道:“這件事絕不會錯,否則憑咱們鏢主夫婦倆人的麵子,決無法號令得動一幫一教為南北鏢局出刀,在短短數天內找回三趟原封未動的失鏢!”
阮偉神色茫茫道:“難怪歐陽姑娘的劍法奇奧無比,敢情她那套劍法就是向鏢主夫人學的!”
淩起新道:“也隻有鏢主夫人能教出小姐這身本領,小姐這次去,不定又向她母親學到了不凡的武功,以後偉弟確實要小心一點!”
阮偉道:“謝謝大哥關照,你去跟鏢主說小弟就要告別了……”
淩起新遲疑了一陣,又道:“偉弟,鏢主留你在局內做總鏢頭的用意,就在化解這場無故的怨恨,希望小姐回來時,見鏢主如此重用你,便不好再加刁難,哪知你卻要走了……”
阮偉冷笑道:“那歐陽姑娘如此任性,鏢主都不能管她嗎?”
淩起新歎了一口氣,道:“小姐得寵於夫人,鏢主哪敢管她?”
阮偉不覺有點憤怒道:“哪有這種刁蠻的姑娘,她若回來找我,大哥跟她說,我此去山西芮城府辦事,並不是怕她才離開。”
淩起新搖了搖頭,心中著實想不透小姐為何對偉弟過意不去,他無法留住阮偉,隻好離去報告鏢主。
當天下午,阮偉束好行裝,便離開南北鏢局,丁子光與淩起新直送他馳出洛陽界外,才揮手分別。
阮偉來到山西,已是八月,離中秋還有數天的時間,他計算到芮城府頂多二天,時間還多,便不著急趕路。
這天他馳到芮城縣附近的城鎮,見到不少武林人物,或道或僧或俗紛紛趕向芮城府,心想一定是芮家一年一度的論規大會所邀請來參觀的賓客。
他怕芮城府的人識出他是去年破壞論規大會的人,不讓他進去。到了中秋前一天,他化裝成個中年人,憑他的易容技術稍一化裝,根本就認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