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到了煉氣第三層乘風境界之後,一身真氣化為法力,非但施展法術,運轉法器能夠事半功倍,得心應手。
縱然是催動凡俗武學,也要威力倍增。
此去北郊不過十數裏腳程,那燕赤俠一路上奔走如飛,快逾奔馬,短短不過一炷香的光景,便已經到了北郊地界。
此地已經算是枯風嶺一帶的邊緣,若是再繼續向前,便會到了那金華府地界。
“藍若寺!”
燕赤俠看著寺廟上那孤獨的牌匾,眉頭卻忽然之間皺了一下。
自顧自的走了進去,但見東西兩邊的僧舍,門都虛掩著,隻有南麵一個小房子,門鎖像是新的。再看看殿堂的東麵角落,長著叢叢滿把粗的竹子,台階下一個大水池,池中開滿了野荷花。倒是一排清靜幽雅的上佳景致。
遠處,早已收了白骨靈橋,暗中尾隨過來的陳白鹿已經換了一身儒生長袍,自顧自的走了過來。
“這藍若寺之中雖然能夠感覺到有鬼物的陰氣和那幹屍的屍氣,但為何感應不到妖氣?”
正是無法確定這裏麵究竟有沒有樹妖,陳白鹿這才將一身法力收斂起來,準備親自到藍若寺之中探個究竟。
白骨靈橋作為本命法器,原本就要比同階位的法器威力更盛三分。再加上白骨靈橋最善飛遁,縱使是遇到了煉氣第五層的高手,陳白鹿也頗有自保的把握。
而就在陳白鹿剛剛走到藍若寺之前,尚未來得及進去之時,一個看起來頗有些白皙俊郎的書生忽然背著一個箱籠而來。
見得陳白鹿駐足不前,那書生到了陳白鹿身前,先是一笑,複而一禮,開口說道:“這位兄台,小弟姓寧,字采臣,不知道兄長貴姓,如何稱呼?”
“果然有個寧采臣,蒲老先生誠不欺我!”
此時的陳白鹿還了一禮,開口說道:“我姓陳,陳白鹿,看寧兄弟的樣子,多半是想要借宿此處。左右此處無人,寧兄弟大可自便!”
那寧采臣此時卻是繼續開口道:“陳兄,我們出門在外,不如結個伴,也好有個照應,如何?”
而此時的陳白鹿卻是搖搖頭,開口拒絕道:“匪我不願,在下一個孤獨慣了,還請寧兄弟見諒,不過我今日也要在此地留宿,寧兄弟若是有事,自管開口便是。”
“如此,冒昧了!”
寧采臣言罷,二人便一同進入藍若寺其中。其時燕赤俠已經自顧自占據一間屋子,那寧采臣欲要拉著陳白鹿一同上前拜訪,卻被陳白鹿推脫過去。
看著不一會兒之後被燕赤俠罵出來的寧采臣弄來草秸鋪在地上當床,支上木板當桌子,打算長期住在這裏。陳白鹿隻是不以為意的搖搖頭,自顧自將一間屋子略微打掃片刻,便盤溪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至於這些房間之中暗藏的幹屍,區區妖物,連小周天境界的武者都不懼,又豈能放在陳白鹿眼中。
夕陽西下,紅雲轉暗,一日的光景對於陳白鹿這樣的修士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
落日的餘暉剛剛從天地之間消散殆盡,忽然之間,一道不知從何處出現的狂風卷動,登時將陳白鹿的房門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