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智聞言答道:“蔡縱,我小時候跟著爺爺出海,遇上了暴風雨,流落到海外,半年前才回來中原,想尋根呐。”
楊英豪笑道:“原來是海歸,難怪你有所不知,先帝駕崩以後太子不知所蹤。而當今聖上其實……其實下個月才要過七歲‘大壽’。所以朝中大小事務一應交由皇上的二叔統籌,也就是梁王。”
蕭智臉上囧成一團,道:“那……那聖旨?”
楊英豪笑得更歡了,道:“我這還有另一張聖旨,比丁二闖那張還要高級些,可是一大清早就把皇上叫起床,專門按了個手印的,還是金色的。我就帶在身上,你要看麼?”
蕭智急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頓了頓,又想起了什麼,“那我怎的聽說今年已是天華七年了?”
楊英豪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道:“關於這個……皇上的登基大典是由太後代勞的,算算日子當時應該也有五個月大了吧。”
豆腐躺在地上偷聽,暗自心驚,原來那些隻是幌子麼?果然自己還是太魯莽了。
“喂,你們到底要不要……說正事,柳……柳契元……挖了個陷阱給我跳,那他真正的算計是什麼?”一個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地上傳來。
聲音如此虛弱,果然已是身負重傷了,楊英豪點著頭,道:“他們隻是吸引你注意的棄子,給你造些麻煩。而真正的殺招是我們官軍,確切的說,是我。”
楊英豪扭過頭,又對蕭智道:“隻是沒想到,裏麵竟然還有蔡兄弟這等英雄,武功竟如此之高。再加上今回你又立下大功,以後可謂前途無量,官路亨通啊。”
蕭智笑得開心,道:“哪裏哪裏,楊將軍年紀輕輕就已經官拜四品,登堂封侯,將來定是位極人臣執掌權柄,蔡某還望將軍多多提拔。”
楊英豪也是笑著答道:“這個自然……蔡兄日後飛黃騰達的時候,也莫要忘了我楊英豪啊。”
兩人對視良久,目光流轉,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起來竟是一般奸詐。
笑聲震天,驚得林中鳥雀四散而飛,羽毛飄灑一地。
建立起了革命友誼之後,終於要開始做些正事了。
楊英豪俯下身一把拉起豆腐,順手抹了點金瘡藥在豆腐喉嚨上,說道:“走吧,我的兵就在外頭。”,扶著豆腐就準備朝林子外麵走。
蕭智眼見楊英豪行事如此不羈,問道:“黃泉這樣厲害的犯人,不用繩子把它綁起來麼?”
楊英豪擺擺手,豪氣幹雲:“有我楊英豪親自羈押,還有蔡兄弟你壓陣,還用繩子這種低端貨色,傳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蕭智還待要說點什麼,就看見楊英豪的脖子上突然架著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刺得人眼花。
然後就聽見黃泉戲謔的聲音:“這下反被我黃泉給劫了,傳出去會怎麼樣,啊……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