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初秋,正是碩果累累的季節,葉子漸漸枯黃,燕子集體南遷,待到春暖花開之際再回到這個溫暖的地方。院子裏,一隻雞媽媽後麵跟著三五隻小雞,小雞們學著他們母親的樣子,一步步的學著,那有模有樣的樣子給這個山腳下的院子更添了幾分生氣。
我坐在小院門前的石墩上,望著門前潺潺流水,聽著枝椏上的嘰嘰喳喳,我不禁沉浸在這美輪美奐的場景之內。
在這個小院裏我已經住了一月有餘,回首這一個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個院子裏來的,當時我確實被那道劇烈向外擴散的光束給籠罩在內,然後就吐血暈了過去,而當我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在這裏了,想到此處,我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自從雙親遇害後,我已經不知暈倒過去了幾次。
正在我浮想聯翩的時候,從門外小路上有道身影越來越清晰,待到近時,我看清了她的容貌,年齡與我相仿,說不上多麼漂亮,不過也是十分可人,素雅的臉龐配上那長期在高原地區的那抹酡紅,再與那被布衣包裹起來的玲瓏有致的身軀相搭配,使整個人多了幾分質樸,更添了幾分秀氣。
此人正是這座院落的主人,也是這昆侖山下的一位山野村姑,我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她也從不與我提起,隻叫我喚她“野姑”,至於我是如何得救,又如何到得這裏的經過,她也是隻字不提,每次當我問起,她也總是避而不提,麵對這麼一位美麗的女孩兒,況且還是我的“恩人”,我也不好過於深究,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小福,怎麼坐在這裏啊,外麵涼,快些進屋裏麵去,一會我去給你燒飯,今天有新鮮的魚吃。”
小福,是我告訴她的名字,聽著她那略帶有一絲空靈的嗓音,我的心思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
“小福?小福?我在叫你呢,你有聽到麼?”這位名喚“野姑”的女孩兒,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趕忙將心思收回來,麵對著她,輕聲的說著:
“野姑,我沒事了,就是身子骨兒有些虛弱,每天拄著它在院子裏溜溜達達的,這不,走累了,便坐在這裏歇一小會兒,也是等你回來吃飯啊!我這肚子都餓了。”說到這裏我一指旁邊的木棍,當說到吃飯的時候臉色有些頗不自然,畢竟一個大男人,在主人家門前等著主人家回來給自己做飯,確實有些尷尬。不過經過這一個月來的接觸,彼此間也是十分的熟悉,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拘謹,該說笑的時候都會在一起哈哈大笑。
“哼!就知道吃飯,說來也怪,你一個受了傷的大男人,每天吃的飯居然比我還多,要不是我親自給你診過脈,確實是真的有傷,還以為你是裝的呢!好了,再坐一會兒就給我進屋待著去,飯一會兒就好了。”
說罷,她也不待我做出任何回應便徑直走進院落,時間不大“叮叮當當”燒飯的聲音便從屋裏傳來。我也是一臉的苦澀,“野姑”說她的父親以前在省城當一個醫館的首席大夫,不過由於得罪了當地權貴,便舉家遷徙到了這昆侖山下,沒幾年便去世了,不過在去世前將他畢生的醫學盡數傳給了“野姑”,所以野姑當初把我“撿”回來後,也是進行了一番診治,所以我才會在一個月後今天,內傷痊愈,隻是身子骨兒略有些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