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十分的自負,臉上的神情也飛揚跋扈,他笑了一會兒,止住笑,向著劉寄奴道:“剛才用的是什麼藥。”
劉寄奴恭恭敬敬地:“人參四逆湯。”
公羊有命點了點頭,道:“藥是對症,會不會有些霸道了?”
劉寄奴看了一眼臉色正在變化的壽兒,道“此人陽氣盡皆失去,隻有用四逆湯回陽,人參以鞏固之,使得百脈通合,生氣才能漸回。霸道是霸道,但也沒有其他法子了。”
公羊有命點點頭,道:“不錯,好手段,好手段。”
劉寄奴沒有什麼,公羊有命這麼誇獎他,也不見他臉上有什麼喜色,似乎還為自己方才的失誤而耿耿於懷。
壽兒呼吸漸漸也通暢起來,臉色潮紅,生命活力大大地煥發了出來。
公羊有命道:“現在好了,把這隻死狐狸給我抓起來扔河裏吧。”
他隨口這麼一,阿魏阿膠立刻迎上,狐禿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身子猛地被大力抓住,接著急劇向外撲出,幾乎是在電光石火的瞬間,他已被阿魏阿膠從船上的窗口扔了出去。
公羊有命很是欣慰,道:“這隻狐狸臨死之前能見識見識老子的手段也算是沒白活一場了。”
因為阿魏阿膠的身法太快,又是突起發難,粗子有根本沒有提防,等他反應過來時,便親眼看著狐禿的身子從窗口倒穿出去了。
他大叫一聲不好,也從窗口躍出,滿以為外麵依然是一條大河,躍出後才發現船已擱淺了,如今正在一片廣闊的沙石地中,地上滿是淤泥淤積。
啪啪兩聲,狐禿和粗子有都掉到了淤泥之中,幸虧淤泥並不深,隻漫過腳踝,狐禿站起來時,已是全身沾滿了淤泥,而粗子有也跌了一跤,手上腿上都是泥,他看到狐禿並沒有生命危險,心裏舒了一口氣,過去將狐禿抱起放在自己的肩上。
雖然被這樣對待,狐禿一點兒也生不起起來,反而心裏洋溢著的喜悅一直沒有散去,拍拍粗子有的頭道:“快點上去。”
這時船上的人也已經發現大船擱淺了,都從艙裏走了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一會兒,趕去船下看視的人倉皇失措地跑上來,道:“老爺,不好了,艙底的兩名舵手被人無端殺了,他們不知用什麼法子把船偏離河道,引到了這裏。”
公羊有命大驚失色,看四周一片荒涼,道:“怎麼會這樣?”忽然記起女兒還在船底,大叫道:“紫花,紫花,紫花呢。”
一名綠衣使者又匆匆稟報道:“老爺,紫花姐和青鬆道長都不見了,他們剛才都在船底來著。”
公羊有命這一驚又是非同可,大罵道:“你們這些飯桶,帶著你們有什麼用。”
匆匆地從船倉裏走下船底,隻見掌舵的位置兩名綠衣使者軟軟地倒在地上,公羊有命又左右尋了一遍,並沒有什麼跡象,又匆匆地從船底走了上來,隻見劉寄奴白芷阿魏阿膠都走出了艙板上,拉住一名綠衣使者詢問發生了什麼,那名綠衣使者又將發生的事詳述了一遍。
粗子有見船上大亂,又跳了回去,想趁機將壽兒劫走。
剛才為壽兒治病時,眾人一心都在這件事上,也不知過了過長的時間,現在無端地到了這麼荒涼的一個地方,都是莫名其妙,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公羊有命像隻沒頭的蒼蠅般,竄上竄下,想找出什麼線索來,但越是焦躁,越是毫無任何頭緒可循。
隻見身處之地荒涼一片,四周都是爛泥滿地,沒有一點水源的樣子,真不知道這大船如何在這陸地之上走到這裏來的,而遠遠望去,茫茫的一片,最遠處似乎與相接,望著這莫名其妙的所在,眾人是又是驚又是慌,一時都不知該如何主張。
公羊有命站在艙板上,極目遠望,什麼也看不到,氣得哇哇大叫,“什麼鬼地方。”
粗子有帶著狐禿躍進船艙,本待要背起壽兒而走,但見壽兒雖然呼吸漸漸和暢,但依然好像昏睡模樣,現在要走,不知壽兒是不是全部好轉了,會不會中途又有什麼變化,正在猶豫不決時刻,身後傳來劉寄奴的聲音,道:“你們萬不可挪動病人身子,現在尚未大好,有什麼閃失,可就後悔無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