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回到葫蘆峪可是順風順水,中途沒有一點阻滯。
雖公羊有命認為靈芝草生命力頑強,但為了以防萬一,劉寄奴和眾綠衣侍者們還是把采來的靈芝草培育在了他們公羊居特有的器皿裏,給靈芝草澆了水,忙完這些,就已經是大半夜了。
船繼續行駛著,趙正心想到了葫蘆峪的時候,我也該跟公羊有命告辭了,這一路上雖然是非不斷,但跟他們在一起,也是挺有意義的。
在第三的晌午十分,大船終於靠岸了,綠衣侍者們停住船,放下連接岸邊的木梯,因為是去取泥土,公羊有命便吩咐綠衣侍者們帶上工具和袋子。
眾人下了木梯,隻見這一處是淺灘,水流不怎麼大了,剛好將鞋底淹住,再往前走二十幾步,隻見一條道出現在了麵前,原來這兒才是那葫蘆峪名符其實的入口,正是葫蘆口的那兒,而先前的那個入口正在葫蘆峪的背後,這兒因為有大河阻擋,又路陡難行,一般人很少從這兒進入葫蘆峪,所以這兒並沒有人守門,所以反而是可以輕易進入了。
隻見這邊兩側山峰,中間隻有一條路可進入葫蘆峪,
那道也是羊腸道,很窄很崎嶇,每次隻能一個人側著身子通過。
當下眾人魚貫而入,趙正最後一個跟上,因為驢子的身子顢頇,它又不會側轉身子,所以試了好幾次都過不去,趙正便想就在這裏向公羊有命告辭吧,但公羊有命一行人已先行進入了,趙正喊了幾聲,都沒人回應。
他便回過頭來向驢子道:“你先在這裏等等我,我進去和公羊有命辭別了,就出來找你。”
驢子仿佛能聽懂趙正的話,晃了幾晃驢頭。
趙正緊走幾步,趕上了眾人,與眾人一起行走,走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眾人才相繼走了出來,隻見裏麵豁然寬廣,方圓大概有五六十丈寬廣,而四周都是峭立的山壁,山壁下長滿了野草藤蔓,這裏的地勢向東邊傾斜,越往東地上越是顯現出那種深紅色來,而在最東有一條南北延伸的壕塹,壕塹也不怎麼深,隻是稍稍比周圍的地勢低一點,壕塹中還有水源,眾人走過去,隻見那裏的水源渾濁不堪,並不能看到底部,而腳踏下去,馬上就會陷入,仿佛是個泥潭了。隻是不知到底有多深,而在東南的角落裏,卻有一口由亂石壘起來的三尺直徑的亂石堆,上麵掛著一塊牌子,歪歪扭扭地寫著三個大字:葫蘆井。看那歪扭的程度,仿佛是三歲孩子所寫,而是亂石堆也看起來像是剛剛搭成不久。
趙正看了,心道:“幾日不來,葫蘆井又改變了麵貌。”
眾人看了一回,公羊有命示意阿魏阿膠入井取土。
阿魏阿膠滿臉疑惑,忍不住就要走過去看了究竟,但他們走到離那井口有三步之遙時,忽然從那石井周圍顯現出一道縱橫交錯的網來,上麵有電光流動不息,
兩人嚇了一跳,慌忙止步,隻見那道光網將那葫蘆井罩了個嚴嚴實實,仿佛有電光在那上麵交錯地流動,偶爾還發出輕微的波波之聲,兩人連忙後退,過了一會兒,那網便又隱沒不見。
青鬆低頭在地上找個一塊巴掌大的石塊,運氣便向那井口拋去,哪知石塊還未到井口,甫甫要靠著那井的邊緣,忽然井口周圍的網再次出現,電光閃耀,頃刻間,那塊石塊便被擊成了碎粉,簌簌地掉落在地。
公羊有命怒道:“他媽的,井口還被封著。”
他們上次來的時候葫蘆井就被用禁製牢牢的封著,隻有三大家才能打開。
因為離開的時間久了,他們便忘了井口有禁製這回事了,而聽到李四葫蘆井裏的泥土是寶貴後,更是忘乎所以,把葫蘆井有禁製這件事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公羊有命想起李四,不由得又是大發雷霆,罵道:“他媽的,原來他一直在騙老子。”
此時真恨不得將李四碎屍萬段。
他想起李四明明知道井口有禁製,一般人是進不去的,卻還來哄騙自己,實在是罪大惡極、居心叵測,便恨的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