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什麼力道所拉扯,又墜回了地上,它有試了好幾次,仍是不能從地上脫離,仿佛那裏仍然有什麼桎梏。
野獸一連掙紮了十幾次,終於力疲懈怠,放棄了掙紮,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好久之後,趙正見它不動彈了,忙跑過來,隻見野獸長長的脖頸無力地垂下,腦袋耷拉在地麵上,眼睛也無神地半開半閉著,鼻孔裏咻咻地發出著聲音,似乎是喘氣的聲音,一副蕭條落敗的樣子。
趙正不由得有些心軟,上前安慰道:“你不要難過,咱們再想辦法。”
野獸看了他一眼,眼光中已滿是蕭索之意。
趙正順著它的身下看去,隻見周圍的土地之上已盡是血跡,看來是剛才野獸掙紮之時流出來的,而在野獸身體與地麵交接之處,露出一節細細的鐵鏈子來,趙正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鐵鏈子將野獸鎖牢了在地上。
他看鐵鏈子也不甚粗,一副不怎麼耐的樣子,心下頓時大喜,大叫道:“你不要難過,我把鐵鏈子燒斷了就能放你出來了。”
野獸聽了似乎很是高興,腦袋又嗖地一下竄了過來,看看鐵鏈子又看看趙正。
趙正道:“你忍著點疼,待我將鐵鏈子拉上來,弄斷了你就可以自由了。”
野獸點了點頭,脖頸一繞,又全繞到了身體之上,腦袋也高高地懸了起來,仿佛這就是它忍痛的法子。
趙正兩手拾起露出地麵的那一節鐵鏈子,用手一拉,鐵鏈子毫無反響,他狠下心來,看了野獸的頭顱一眼,道:“我拉了。”
然後閉住眼睛,狠命地一拉,野獸嗷地慘叫一聲,這次鐵鏈子嗖地一下被拉上來大概有二尺長短了,上麵都是斑斑血跡,趙正怕野獸受痛,再不敢拉了,心想,隻要把這二尺長弄斷了,野獸自由估計也不在話下了。
他在地上拿些土塊將鐵鏈子上的血跡擦幹淨了,隻見這鐵鏈子呈現烏黑色,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隻是摸起來感覺涼涼的。
他將鐵鏈子擺順了,對準一處嗬地便噴出火來燒烤,足足噴火燒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那燒烤之處還是絲毫沒有變紅,一般的鐵鏈子經火燒烤以後總是要變成通紅的顏色,但眼前的這根鐵鏈好像並非鐵製成,燒烤了這麼久依然是顏色不變,趙正心地用手觸碰一下,上麵還是涼涼的,竟也沒有絲毫熱的感覺。
趙正心中奇怪,竟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這時野獸的頭顱又伸了下來,聚精會神地看著趙正。
趙正想了一想,想到得找個什麼僵硬的東西試著敲一敲鐵鏈子的好,他站起來,地處走走,撿了兩塊比較僵硬的大石,又走了回來。
他先將一塊大石放在地上,又把鐵鏈子的一段放在大石上,然後舉起另一塊大石向著鐵鏈子砸去,他雖然知道這樣做根本不會有什麼用處的,但還是忍不住想試一下。
這樣的一砸下去之後,大石被磕掉了一些,鐵鏈子還是毫無影響,他便又加大了些力道砸去,隻聽蓬的一聲,手中的大石竟碎成了幾塊,而鐵鏈子下麵的大石亦是碎成了幾塊,隻有鐵鏈子還是好好的,趙正這下子可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看著野獸,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隻見野獸的眼中仿佛也充塞滿了無奈之意。
正在這時,野獸身軀的上空,也就是趙正掉落下來的那個葫蘆井那裏,忽然像崩塌了一般,亂石碎塊像下雨一樣地落了下來,野獸趕忙將脖頸一伸,頭顱藏在了身後,趙正也立刻退了開來,此刻,上麵落下的亂石碎塊都砸在了野獸的身上。
趙正心道定是上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見過不了多久,上麵跳下一個巨大無比的人來。
隻見這人足足有一丈多高,全身長滿了黑魆魆的毛發,披頭散發的,麵目與人類長的一樣,隻是從嘴角處多了兩隻長長的獠牙,露出嘴唇外麵。
趙正看見忽然有這麼一個怪物出現,嚇得又是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