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歸於我又拿著虎尾在虎霸的臉上揍了起來,他玩的不過癮,見虎霸的鼻孔挺大,便將虎尾的尖頭塞入了虎霸的鼻孔之中,虎霸怒極,但奄奄一息的神情隻能是含怒而無所作為,歸於我看著這兩個不久前還威風凜凜的人頃刻之間就成了自己的手下敗將,一種自豪感踴躍而生,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老木和虎霸對歸於我已是憤恨之極,四目互看一眼,他們知道這地下含著極大的怨氣,此刻他們已命在須臾,什麼也不能饒了歸於我,便似乎心有靈犀地都是向著地麵一吐,將自己生命裏的最後一口氣吐露在了身下的土地,一瞬間,就此雙雙氣絕。
歸於我見兩人竟這般的沒用,自己還沒玩夠便死翹翹了,不免將那梨木和虎尾扔在地上,要拿起籃子而走。但就在這時,地上的頭發忽然瘋長,一下子又將他的雙腿纏住,歸於我大吃一驚,又吐出一口唾沫,但此時嘴裏的傷口已經凝固,已經唾不出血來了,吐在那頭發上唾沫竟毫沒有效果,歸於我心下慌亂,忽然靈機一動,從自己身上翻出那片金葉子來,就近在老木的背上一劃,鮮血立刻湧出,歸於我抓了一把鮮血,抹在頭發上,但見頭發並不像先前一樣的退卻,他以為鮮血太少,就在虎霸壯實的身軀上割了一金葉子,待流出鮮血,再抹在頭發之上。
但見頭發不退卻,反而有慢慢增多蔓延之勢,歸於我麵如土色,以為還是鮮血太少的原因,更加瘋狂地劃出金葉子,在虎霸和老木的身體上亂劃亂割起來,霎時間,鮮血越來越多,歸於我抹的兩手都血淋淋的,但他還是不敢稍微懈怠,一把一把地抓著抹在頭發之上,但頭發不見其退,反而是增長的速度無比的快,眨眼間,便已蔓延到歸於我的腿處,將他的腿密密麻麻地纏繞了住。
他哪裏知道虎霸和老木在臨死之前知道這裏含有極大的怨氣,是以臨死之際,更將自己的怨氣發泄了在地下,是以怨氣更多,而歸於我頻頻地將他們的鮮血灑出,這更加激發了地下的生發,將歸於我死死地纏了住,歸於我此時已嚇得臉色雪白,不知地上的頭發如何生長的這麼快,要想挪動一下腳步都不能夠。
而這時他記起了金葉子的鋒利,便拿著金葉子向那些頭發劃去,但那些頭發仿佛是彈性十足,金葉子劃上,一下子就被彈開了,根本連一根頭發也無法割斷。
歸於我大駭,以為就這樣就完蛋了,然而在忽然間,忽然感覺到一股極大的氣息突然間降臨,這種氣息帶著一種極大的壓抑感,歸於我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血液都倒流而下,竟有些喘不上氣來的感覺,而身下的頭發也忽然間不再蔓延,竟被這種氣息所壓抑,竟然忽然間凝固不動了。
歸於我正敢奇怪,抬頭間,隻見大床的廢墟中一個身影慢慢地站立了起來,月光從房頂的缺漏處照下來,照在那人的臉上,原來那人正是趙正。
歸於我大喜,知道趙正心軟好話,自己雖然蒙翻了他,但自己花言巧語應當能蒙混的過去,向著趙正大叫道:“趙東家,快來救我,我被……”
但趙正竟然沒有看上歸於我一眼,滿頭的頭發散開,直直地乍起,腳不沾地地從他的身邊飄了過去,歸於我看到這種情景,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見趙正的身影一徑出門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了這裏。
頓時,剛才那股壓抑之氣都頓然解散,房內又恢複了先前的氣氛,歸於我血氣上升,安心地呼出一口氣,但在這時,腳下的頭發也頓時被那力量釋放,頓時瘋長起來,頃刻間,便已蔓延到了歸於我的大腿之側,像無數的黑蛇一般將他的雙腿纏繞著,緊緊地纏著,一下一下地向上蔓延。